不不不!
金拂云抱着头在椅子上低吼,“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盼喜不知金拂云为何情绪失控,但她立在跟前,不为所动,只瞧着那高几上的文书字据。
自由啊!
就差一步!
离开京城,随意做点小买卖的,寻个男人二嫁,这一生就这般吧。
至于娘老子一家,她无能为力。
门外,侍书送来饭菜,却发现房门反锁,立时叩门,“大姑娘,您可还好?”
金拂云头脑一片空白。
还是盼喜上前,低声说道,“大姑娘,您若不想让大公子监视囚禁,奴与您说的这些事儿,还请莫要在外人跟前袒露出来。”
一席话,惊醒金拂云。
她缓缓点头,听得外头侍书叩门声音越发紧急,这才缓和一二,出声阻止。
“等一会儿,盼喜再给我看伤口。”
侍书听得大姑娘冷冷的声音传来,也不敢多言,立在门畔,吹着初冬凉风。
这几日,冬雨临门,一日冷过一日。
金拂云抬头,看向盼喜,好一会儿,才把手边的文书字据递给她,“我的银钱在何地,你是知晓的,去拿二十两,今生今世,你我主仆怕是再难会面了。”
盼喜接过文书字据,登时跪倒在地,给金拂云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大姑娘,您样样都好,好过宋氏千倍万倍,可您太过要强。”
金拂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到如今,就别再说这些了。”盼喜见状,咽下剩下的话,取来纹银,让金拂云过目。
“拿去吧,好自为之。”
盼喜开门,描画侍书已满面交集,其中描画扯着盼喜就吓唬起来,“你可不能与大姑娘说外头的事儿,惹她烦心,而今养伤最为重要。”
盼喜眼眸低垂,“是。”
乖巧应答,转身离去。
侍书觉得不对,奔到房内,却见金拂云身居上座,并无不妥,再看其面目,一如既往阴冷。
二人小心翼翼到跟前,服侍金拂云吃饭吃药。
金拂云抬眸,“何时出发?”
问的回溧阳的事儿,描画连忙回道,“大姑娘,后日早间,大公子说太阳升起,咱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