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没听错的话,他说的是......阮筝勾引钱申?

阮符的脸色就跟打翻了漆料一般,五颜六色,最后黑沉沉堪称能滴墨,几乎是和郑玉翎异口同声开口。

“荒谬!”

“可笑!”

两人对视一眼,又分开。

阮符气得胸口不断起伏,阮筝走到他身边,嗔怪道:“大兄何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可就不值当了。”

钱申儿子被两个下人钳住双臂,见在场众人无一人相信他的话,顿时急得面红耳赤,不知死活地冲阮筝嚷嚷道:

“阮老太君!你敢说,你没有勾引我阿耶?!如果没有,我阿耶珍藏多年的帕子又是作何解释?如果没有,永安侯又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阿耶大打出手?大家刚才也看见了,他们二人就是在争抢一块帕子!”

“而帕子的主人,就是卫平侯府的阮老太君!”

“放你他娘的狗屁!”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是军中的某副将,年轻时候曾协助阮筝探查敌情,那个时候他只是个百夫长,几十年过去,好歹也做了副将。

这句粗俗的骂声打断了郑玉翎原先要说的话。

她面色铁青,心里怒火不断积压,看得卢家主几个是心惊肉跳。

好好的一个寿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归根结底,还不是卢家主他们办事不力?

卢四叔是幼子,一贯嘴甜会哄人,这种时候其他兄弟几个就会推他出来平息母亲的怒火。

卢四叔硬着头皮走到母亲身边,低声哄道,“阿娘消消气......”

郑玉翎横他一眼,阴着脸道:“这些人是不是你放进来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也不用当官了,去庄子上种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