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初以为是眼花了,还想追出去看一看,却都被吓了个半死。
最奇怪的是,那些“人”并没有伤害他们,似乎看不见他们、还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接下来每年的屠国日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境况,直到第二天才会恢复如常。
这种现象虽没有对百姓造成实质伤害,但多少也有了阴影,百姓们打心底觉得不祥,便纷纷搬了出去。
再后来,又有百姓发现里面的“人”开始往来了,最初是做着生硬的动作,逐渐却变得跟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例如买卖东西,耍杂耍,孩子嬉闹等,一系列正常人会做的事,他们都能做。
于是那一天就被人们称为小国的“灵祭”,而里面重现着的过往,则被称之为“灵祭幻境”。
哪怕齐方传承了好几百年,现如今仍旧信奉神明,他也不会轻信所谓的“灵祭”。
谢子婴当他在玩笑,“那不是传说么?”
温昱却道:“每年的这一天,生人可以跨越时间、在错杂的虚空里亲眼目睹一回陈年往昔,你看我像是在玩笑?”
谢子婴不置可否,下意识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眼瞳突然变得异常漆黑而深邃。
温昱的眼眸深处似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令他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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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声喧嚣陡然间静默了,所有的人事物悄无声息地静止于那一霎那,化作了千姿百态的雕像。
随着温昱唇畔的笑意加深,谢子婴竟发现他身后的地面瞬间生长出了一片新绿花草。
一朵娇艳的花被花草簇拥着迅速向上伸展,很快发出了枝叶和花苞,再一转眼,已经开出了大红的花。
花像是通了人性,竟还依偎在温昱手边,撒娇似的蹭了蹭。
温昱温声问道:“信了没?”
谢子婴感到腿软,便往后退了一步,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慌忙转过身,又冲谢流玉大喊道:“流玉唔……”
又被温昱捂住了口,温昱分明没用多大力气,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谢子婴不可置信地望着温昱的眼睛,胸口起伏不定的心跳正提醒着他,眼前的场景并非白日梦。
当年就已经怀疑过,只因为没有亲眼所见,便未放在心上,还不时为他找借口,想着他的或许是用内力。
而今看到逼真的幻象,他不仅信了,也愈发怕了。
“方才你犯了个错误,”温昱的声音恍如来自地狱的恶鬼,“遇到我这样的,谢流玉只有被虐的份,我若是想杀他,就好比踩死蚂蚁。你这样做,岂不是将危险牵连到他身上了?”
谢子婴眼瞳微缩,没表态。
温昱笑了一声,带起一丝冷意,“上回已经警告过你别喊,你再惊动别人,我真的会杀了他。”
温昱的手指无意间擦过他的耳垂,他感觉痒痒的,又听温昱道:“君子行一诺重千金,我放开你,你不许声张。”
谢子婴惊疑不定地点了个头。
谢子婴心存畏惧,被这么一松开,迅速在本能意识的驱使下,一连往后退开好几步。
他想过调头就跑,却也明白跑不掉的,还会连累谢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