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灵祭日”是一年一次,后来分明还有两年,就是又错过了两次,谢子婴疑惑道:“那后来的两年多为何不来找我?”
温昱这回不吭声了。
耳畔又只剩下呼吸声,好一会也没得到回应,谢子婴便当他不想说,转移话题道:“你既可以违背常理逆天而行,岂不是肆无忌惮、能胡作非为了?且你身上这股力量足以勾起人的贪欲,若被人发现,恐怕人人都想得到,届时天下就要大乱了。”
“谁告诉你我可以肆无忌惮?这个力量并非无所不能,白天给你看的幻象最多能维持一盏茶功夫。”温昱淡声道:“何况还有个人,颜姐说过我不能与他照面,若是惹怒了他,后果会很严重。”
谢子婴问:“他是谁?”
“巫觋。”
巫觋不是神棍么?
谢子婴惊讶道:“巫觋跟你一样?他若这么厉害,还要阴符令做什么?”
温昱当即否认道:“这不对,他是个普通人,他若跟我一样,又何必委身朝堂?”
谢子婴仔细一思索,又道:“这些事就这么告诉我了,你不怕我心怀叵测?”
温昱却反问道:“那你当年又为何要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因为你于我有恩,总觉得你不会害我,何况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不也一早就知道了?”
温昱道:“……那我也信任你。”
谢子婴微微一怔后,道:“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
“自从有记忆起,我就是一个人,颜姐怕别的小孩欺负我,从不让我跟他们玩。可一万中总有万一,某次我回家途中被几个小孩堵了,后来凭着意念伤了他们几个,有个小孩还昏迷了好几天。我那时才发现我并非常人。我可能是鬼魂,或是某个神窟里供奉的神明,也有可能——”温昱枕着手臂笑起来,道:“是你那卷《异闻录》里所说的上古之神。”
谢子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