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萧清瑶不会理会这莫名其妙的问题,谁成想,她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一本正经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照皇族、世家的传统,享受家族供养,锦衣玉食长大的子女,到了年纪就该为家族的延续和荣耀尽义务……更何况,脸好看,驸马脸好看,进得厅堂,下得厨房。没有野心,也不会掺合进权力争斗,安分守己,与我很般配,不是吗?”
一本正经的胡扯。
可刘肇怀不但是情场老手,与许多女子有瓜葛,更是洞察人心的高手。
只一眼,他便知道,萧清瑶还是从前那个萧清瑶,眼神一如往昔,无波无澜,像是海纳百川,将一切尽数包容,又像是一道无法穿透的屏障,将世间万物隔绝在外,任凭风浪起,都无法在那片深邃中激起半分涟漪。
不见温柔缱绻,也没有嫁为人妇后该有的眼神,那种道不清说不明,只凭经验判断才能得出的结论。
不是萧清瑶摆脱不了婚事,而是顺水推舟,借势而进,造势而起,背地里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连对女子来说最重要的婚姻大事都能当作筹码用得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疯狂。
萧清瑶离刘肇怀更近了些,“你不是知道吗?为了萧氏,我没什么底线的……否则,你怎么会在这里?”早在识破他的身份,确定他留在唐扬水坝坝底的那些火硝对大昭不再有威胁的时候,就该死了。
萧清瑶停顿片刻,目光缓缓扫视四周,从锁链延伸至墙角,最终落在刘肇怀琵琶骨处的铁钩上,仔细端详他撕裂的皮肉和溃烂的伤口,依稀有蛆虫在溃烂的伤口中爬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却并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当然,我的底线,跟你比起来,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