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角门太监传来的,说是她手里拿了皇上曾经赏给她的玉牌,非说要进宫,太监以为她要见皇上皇后,还好心告诉她皇上皇后去行宫避暑去了,她却说她知道,她要见的就是小主您。”
这时叶岚皱着眉回想了一会儿,看向沈凝酥道:“皇上登基后的确给过祝刘氏一枚玉牌,那时希妃肚子里还怀着华音公主,圣宠正沃,再加上祝刘氏是皇上乳娘,皇上给她些体面也是常理之中,只是奴婢没有听谁说起过那枚玉牌可用作出入宫的令牌啊!”
“那就不必理会她。”
沈凝酥沉着脸叮嘱,毕竟自己与希妃本就不熟,更别提和她母亲有什么交情,如今宫里正是无人做主的时候,自己万万不能行差踏错一步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是。”
……
宫门外,祝刘氏听说沈常在不便见客,脸沉了下来,转念一想,她又叫人将消息递往苏双儿那儿,苏双儿人微言轻,一想到祝刘氏是皇上的乳娘,哪里敢怠慢,立刻派人将她请去了自己宫中。
如今的百秀宫米酒和梁潇潇相继去世,便只住了苏双儿一位妃嫔,祝刘氏跟着宫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感慨这里地方虽大,却陈旧得很,看起来愈发让人觉着不够有人气。
落座后,见祝刘氏满脸犹犹豫豫,苏双儿便笑道:“我常年与旁人走动的少,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不若唤你一声祝妈妈如何?”
祝刘氏神色淡淡的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并非故意摆谱,只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在宫里小有脸面了半辈子的人,一会儿竟要开口求眼前这个比自己女儿位分还要低的人,心底就大为不痛快。
可她的心事苏双儿哪里能知道,不过是觉着她古怪得紧。
“这是刚泡的六安瓜片,妈妈尝尝。”
“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老货吃东西哪里尝得出咸淡,进了我嘴里都是差不多的。”
“这就是妈妈谦虚了,想当年你在宫里正风光的时候我还才多大,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怎么能是没见过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