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倒是说得委婉,什么愿意和她亲近啊,我是实在无可奈何才唯她马首是瞻,她有权有势,当初又帮着我摆脱困境过上这样的日子。”说到这儿,苏双儿低头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如今这般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啊!奴婢跟了小主也有很多年了,能看到小主过得越来越好奴婢也高兴,说不定待将来小主生下个小皇子或是小公主,您的位分又可以往上升一升,若是能像徐美人一样直接越过一级就好了,到那时候小主就成才人了。”
原本苏双儿对此事没有太多期待,冷不丁听小满这么跟她说,忍不住笑了:“应该是不会越级,当初沈常在那么得宠,生了长悠之后也只是从才人升为常在,只是不知道那徐然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叫皇上因她破例。”
“谁知道是什么狐媚子妖术。”
……
入夜后,树上蝉鸣不止,梵昭坐在小舟蓬里喝着茶水,问洪广道:“还有多远?范才人怎么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回皇上,就快到了。”
“嗯。”
待到登了船,不见范才人来迎,却只见一群舞姬正跳舞。
轻纱薄幔、楚腰纤细格外引人注目。
梵昭笑了笑,心想又是这些把戏,跟随婢女的引路往座位上走,刚落座便只见范疏桐从侧边的帘子里翩然而来,她用软烟罗纱勾住他的脖子,二人之间的距离忽远忽近,极尽拉扯。
待到一曲结束,范疏桐坐到梵昭大腿上,她拿了酒杯敬酒:“皇上,妾身祝您夜夜欢畅。”
“有你在,朕能不夜夜欢畅吗?”
船上是把酒言欢、肆意欢笑,而岸上绿林居的人正端坐在屋内,脸色沉沉。
沫儿指挥宫人更换了冰盆,随后一边拿着扇子给徐然扇风,一边道:“若是她不来就好了,有她在,她成天就只知道想尽了办法争宠。”
“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别人可安静着呢,满宫苑像她那般做派的人哪里找得出第二个。”
“啧。”徐然倒抽一口凉气将绣品放到桌上,又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指尖的血珠,“别说了,越说我心里就越烦得厉害。”
沫儿见状急忙应了一声,转身去柜子上拿了药膏认真替徐然涂抹,她不说话,徐然反倒幽幽开口:“你知我下午因着何事召唤太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