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两口一个劲儿点头。
柳迟视线移向老头,“心情易影响人的运势跟身体,你能活多久,无人说得准。”
了了心事,老夫妻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他们搀扶着下山。
“柳迟小姐,您可真厉害。”虽然柳迟小姐说过她不是善人,做事随心,可自打认识柳迟以来,程福江亲眼看见柳迟帮过好些人。
“对比我师傅,我差多了。”
柳迟走到景屹跟前,微微弯腰,“走?”
“走。”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三人都是早上来山上,半下午回去。
柳迟会看相的事在小范围传开,之后几天有人慕名而来,不过柳迟看过后拒绝了大部分,只单独与一个女孩说了话。
那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个头不高,人瘦,还带着厚厚的眼镜。
别人上来山顶,都去殿内上香,这女孩却直直往殿后去。
柳迟看过,殿后有一处悬崖,景屹让人重修了大殿,也顺便在殿后安装了半人高的铁栏杆。
从这里往远处看,有蓝天白云,有青山河流,看得多了,心情总会顺畅些。
女孩却一直往下看,表情木然。
在女孩不远处,一对情侣相拥拍照,笑容灿烂,另一侧,一家三口和睦融融,母亲亲昵地碰着孩子的脸颊。
唯有女孩,孤单影只。
直到柳迟站在女孩一步远之处。
“你在想什么?”柳迟没说寒暄话,她开门见山地问。
女孩没抬头,也没应声。
柳迟顺着女孩的视线,往那处茂密的树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