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中午,午休时睡过头后,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那个维拉其人,就是今早上退学的家伙。
四月份的英格拉姆冷风依旧,阴郁的天似乎要把人吞没。
内燃机的轰鸣声没有间断过,棕色的火车在生锈的铁路上不断的前进,内燃机已经是上个世纪末的产物了,这时候的它依然是这个时代的先驱者。
杰维卡·真托继斯,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嘈杂都火车上是各式各样的人群。有一部分的年轻人,看起来他们跟他一样,都是因为盛比拉堡的暴力镇压事件,而要回到老家,为自己的亲人送葬。
他们来自英格拉姆中心城市的不同地方。
当然,他们知道,他们都要回到同一个地方去。
他们来时的地方。
真托继斯靠在墙上,闭目养神,怀里是一个皮布包,里面是他这些年积攒的卢卡森,和一些准备的吃食。
昨天夜里,一封加急的信封敲响了他的家门。
黑色的夜里,在街道里那昏黄的路灯下,对方戴着黑色的贝雷帽。肩膀上能看到一枚类似“hr”人权的缩写徽章。
那是一枚银色的徽章,上面已经有了在雨夜里生锈的痕迹,那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精铁制作。优点是耐用,缺点是容易生锈。
对方的年纪跟他差不多,但个头比他矮上不少,他的身材算的上健壮,身高在一米九多,在英格拉姆,他是人们口中的“巨人”。
“向您献上人类面对巨人的勇气。”
那少年抬起头,蓝色的眸子带着闪烁的光芒,他是一名光荣的地下革命党。
“嗯。”
他拿过对方手里的信件,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他其实很不乐意与这群革命党扯上关系。
他的家里算是早期庄园主时期落寞的贵族,虽然落寞但他的父亲依旧在当地算的上贵族,当然那是他小的世界,那时候他的父亲甚至可以娶一个维拉其人为妻。
现在……在他登上英格拉姆最高学府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是一位盛比拉堡的一位三年老农民了。母亲则是成为了一位小镇上的面包师傅,维拉其风味面包在小镇上大受欢迎。
他们一家如果是生活在盛比拉堡的话,应该算的上富足,但可惜的是一家人对于学府的追求都有自己的看法,最终一个家庭送他一个人去了巴勒黎上学。
导致他们一家并不富足。
好在他算的上懂事,在英格拉姆上学的期间他一直都是勤工俭学,还攒下了不少的卢卡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