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彧灵则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宥昙,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宥昙面对着彧灵的质询,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依照他和灵文的推测,句虞山很可能会被宣渊上漆饶木汲取能量的瞬间推动扭转十里距离,山行所到必定人畜无生。宥昙深吸一口气,心中细细算着,不出预料,已经有山神用生命祭奠山脉了,才能换来这一片混乱后的宁静。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正好有事找水川大族长,请公子带路吧。”
“不可以走!”倪霖死死地拉住宥昙,好像只要一松手,宥昙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一样。宥昙则一脸决绝,似乎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应兆见此情形,连忙抱住倪霖,示意他不要再吵闹了。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未熙,解决更为棘手的问题。然而,倪霖却丝毫没有领会到应兆的意思,反而一口咬在了应兆的手上。
应兆吃痛,不得不松开了手。倪霖趁机大声喊道:“如果连云兄都保不住,那我们还能拿什么来保护这个世界?我实在想不明白,所谓的大义、所谓的拯救苍生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云兄此次前去十分危险,恐怕是凶多吉少,绝对不能让他去冒险!!!”
宥昙说道:“平念为何会对兽界开战,你不好奇吗?未熙殿下可以告诉你答案。”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宥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详细地解释所有事情。他心中最为担忧的是,由于能量发生巨大的变化,山神族作为山脉的守护者已经率先做出了榜样,而水神族掌握着整个荒界最为高深的御水之术,在这种关键时刻又怎能不挺身而出、出手相助呢?荣坛山封印将开启,天地若因此汪洋一片,是明青竹愿意看到的吗?
宥昙随着彧灵进入一小楼,他问道:“法师族也是受害于此,你抓我并无用。”
“有用没用,到了就知道了。”
狨狞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坐在堂上,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疲惫不堪的神情展露无遗。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犹如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盼望着能有一个好消息降临。阳光从窗口倾斜而下,洒在他身上,宛如一幅温暖而宁静的画卷,然而他的内心却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直到看到彧灵带着宥昙前来,他才如释重负,又像是将一颗悬着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宥昙见过水神族族长。”狨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了一下,旋即站了起来。他围着宥昙转了一圈,犹如打量一件稀世珍宝般,很艰难地开口说道:“花声还好吗?”
“蛮好的。”
“我听说他——”狨狞摇了摇头,“先不说他了。”
他示意让宥昙坐下,他自顾自扶着椅子坐下来,说道:“七术就是要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