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就给我去死吧！给我下地狱吧！”

十成力量，十成灵力，十成精神状态，

梦想天生！

乓！

萃香那失去双角头部在灵梦的双拳中化作漫天碎片，唯有意识能够飘荡远方。……远方。……飘荡到她最为珍视的徒儿的脑中。

“十一，师傅实在无力阻挡已经癫狂的灵梦……希望你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原谅师傅的无能，师傅希望……来生仍然能够做你的师傅……”

“来弥补我对你的无能……”

“十一，魔理沙，永别了……”

“师傅……我才是那个该向你道歉的家伙……但我就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做不到……”

被融化的玻璃瓶将十一包裹成一个木乃伊一般的东西，虽然他在生理反应上仍然活着，但心已经死去……就是他妈的一条金鱼，一条他妈的小金鱼而已。

【十一，你看那是什么】系统的发话，在这些天，祂就一直都在试图激励着十一振作起来，但……没有实力和意志，怎么能够让十一于无边沉沦中的深渊中苏醒……

即使自己接受也好，不愿接受也好，八云紫、魅魔、蕾米莉亚、永远亭红魔馆的所有人都被灵梦击败杀死，就是自己前去也不过是耗费灵梦只剩下疯狂中的一点理智，然后让剩下的人被杀死。

【他妈的！宿主，你竟然如此脓包！你现在在此干什么的了？！】或许以往也只是对十一这个宿主阴阳怪气，但现如今，系统也已不能容忍着对于宿主的堕落行径。

小主，

没有丝毫反应，十一本能都下意识拒绝做出反应，因为他的力量甚至不及伊吹萃香的一角，就连那些强者都不是灵梦的敌手，那么自己再上又有什么意思的了？只是会辜负着那些人希望自己活下去的意愿而已。

【瞧瞧你此刻的衰样，我若是魔理沙，若是那些为你而死的人，那我连一口老痰也不会吐在你的脸上，因为那样只会脏了我的痰！】

多么谴责的话语，但也十分有效，因为下一刻，十一动了。

“系统，不要仗着你没有实体，就以为我不敢与你解除关系。”冷漠冰凉的发言，但这就是系统愿意看到的十一和姿态。

【好，既然如此，那就去随我去看看灵梦和萃香到底把幻想乡搅成了什么样子吧！】

自博丽巫女击杀八云紫，得到隙间世界的全部力量后，再然后是永远亭……红魔馆，妖怪之山，几乎所有不愿服从往日博丽巫女命令的土地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burn。

灵梦与伊吹萃香的战斗就将大地开裂千块，岩浆就不断朝天喷吐而出，将森林和湖泊吞噬，蒸发的硫磺气息和阴云就永无止日地将阳光遮盖，让大地变得贫瘠和危险，大战后，幻想乡幸存的妖怪和人类就只剩下近十分之一。

纵然是剩下如此之少的妖怪和人类，也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里，他们只能穿着兽皮，手持着石矛，仿佛就回到原始时代一般在布满岩浆和火山灰的废墟上寻找着他们的食物——

啊，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找到了。

一只肥嫩得发白，轻轻一挤就会分泌出糖水的蚜虫，在这个时代，他们就只能以这种虫子为食。

失去了贤者们维持的灵力环境，力量几乎全数被少数几位强者垄断着，而他们剩下的能力和灵力就连饱腹也做不到……做不到。

【看看，这就是现如今的幻想乡，这是你师傅她们愿意看到的吗？】

就是你这样道德绑架我也没意义……

【正视我的问题！别他妈回避！】

【你便应该有着无比决心和意志，去直面一切困难，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失去了自信心在进行着逃避现实的扑街而已。】

阴云笼罩着天空，一丝阳光都无法透过厚重的云层，在一座座坍塌的木屋上，一些穿着草裙，打扮得像是原始人的妖怪或是人类在废墟上寻找着。

那根立在废墟上的木柱，十一认得，那是寺子屋的废墟，在此之前，他在那里见到过慧音老师在讲台上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拿着教鞭讲课，学生们则乘着她转过身去写黑板时在下面打闹小声嬉戏。

【现在，看看她们，她们正在把寺子屋的书收集起来，随后带回她们的聚落里扔进火堆里，撑过今晚这个寒冷的夜晚】

【幻想乡的痕迹在一点点消失，要不了多少年，我们就会见证妖怪和人类的决裂，她们会再次为了恐惧和贪婪将对方屠杀】

【文明、历史、科技的厚重就在他们的身上消失，她们此刻就需要你，这是她们最需要你的时刻】

【这是正常的事情，但你的宿命就是成为强者，生存于世界上就应该承担一切统领一切】

【去放手做吧，你的师傅已经为你指明了出路，而即使你不能成功将灵梦击败，那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

十一轻轻一跃，身形来到那废墟上，手抚摸在瓦片和烧黑的木炭，从中翻出了一幅卷轴，古朴的卷轴烧焦着，残留着慧音的气息……带着文明和科技的气息，他不会容忍这属于幻想乡的最后联系断送于此，这也意味着。

十一，做出了他的选择。

将这卷轴置于身后，十一，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他已经看到了双角，萃香所在的双角，受了萃香全力一击，飞到了沦为废墟铃奈庵所在的位置，以双角为中心，裂出密密麻麻如蛛网一般四射出去十公里开外就能看清，深深凹陷于地上，浸泡在一堆火山灰之中。

十一缓缓来到面前的双角处，面色深沉，他此刻就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呼，希望师傅能够帮他吧.....。

呀？

当十一靠近，那对巨大双角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力一般，缓缓摆脱地心引力于原地漂浮起来，漂浮到了十一的腰部。

“已经是接受师傅礼物的时候，师傅，请帮我吧。”

双角则像是有着自己生命，缓缓漂浮到了十一的头部。

双角接在十一的头部上，对称左右，接驳在那头部。

“完全状态，完全力量，完全灵力——”

“师傅，我们便合一吧！”

“呱吔——！！！！！！！！！！！”

嘞嘞嘞嘞嘞——————！

接上了，随着一道撼声如雷震动，大地再次开裂，冲击波就于十一的脑门四面八方荡漾开来，将废墟摧毁，将猛兽驱赶，将头顶的阴云都开了一道天洞！

尘埃散尽，有的就只有集合凶恶霸强绝的十一！

“师傅，我已明白你的霸念，我已知晓你的野心！”

成功便将双角接驳在脑门上，十一的力量就猛增狂增劲增，此刻他的力量气魄就猛增五十倍有余！杀杀杀杀杀杀！狂狂狂狂狂狂！颠颠颠颠颠颠！……无比霸念与野心。……如此可怕的可怖鬼人王，他妈的天下究竟有几个能够阻挡，又有谁能抵挡的了？！

呼——。

“博丽灵梦……有了师傅的支持和这力量，我应该前去杀你，但此刻我还要去拿到最终境界……”

“去找魔理沙，唯有杀了魔理沙，我才能得到最终境界……属于我十一的最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