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瑾瑜常在川中行走,熟知道路,按他意思,几人先直奔泸州,在合江坐船,沿赤虺河顺流而下,直到仁怀县,从怀仁走山路到贵州。百花谷就在贵州东南不远。
自西岭到泸州,相距五百余里,实际道路却不下七百里。川中道路难行,几人一日也就行得百里,六日后,方进了泸州城。
泸州在四川东南,与渝、黔相接,以酿酒最为知名,又称酒城,城中也甚是繁华。
几人入城,天色未晚,但连日赶路,也是乏了,便寻了个客栈住下。
全瑾瑜财大气粗,包了个最大的跨院,几人都是一人一间上房。
萧平安在屋内仍是练功,这些日子,他演练内功,顺利将内息导入气海,形成真气,并无异样。
接连施展大正离天拳,将真气耗尽,也是正常。实不知那日真气突然干涸究竟是何缘由,只那一次而已,还是以后也会再犯。
正自运功,突听门外一人道:“一个人练有何趣味,要不要跟我比比?”
萧平安微微一怔,随即听出是云锦书声音,缓缓收了功力,笑道:“云兄么,怎么有空来寻我?”起身开门。
果然是云锦书站在门外,见他开门,却不进屋,对他笑道:“你我无事,就在这院中较量较量如何?”
萧平安面露微笑,此情此景,倒与两人嘉定府初识之时几乎一模一样,笑道:“好,那恭敬不如从命。”同道切磋,本是寻常,他也未曾多想。
却不知云锦书已是压抑许久。他师出名门,更是练武奇才,十六七岁便破障成功,自诩当今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但再遇萧平安之后,却是接连震惊,对萧平安已是莫测高深。尤其是林中乱战,箫琴压迫之下,萧平安燃起真气,竟将风危楼两人箫琴相抗之声压过。不论是功力还是毅然果决,都叫云锦书是匪夷所思,震惊之余,更感挫败。
前些日子在灌云寨与谢廷云动手,似乎觉得萧平安武功又有长进。如此下去,这还得了。实不知这小子身上有何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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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炼气打坐都觉心浮气躁,若不找萧平安比上一比,只怕自己要憋出病来。
那院落也不甚大,中间一条十字路,四周种了些花草,此际多半只余树干残枝,但天空明月,倒也甚是光亮。
两人走到院中,萧平安道:“云兄,你说怎么比?”
云锦书道:“先比比拳脚。”话音未落,劈面虚打一拳,他这一拳并未发力,只是轻轻一点。
萧平安一招“南海礼佛”,也是轻轻挡下一招,这招乃是衡山“雁山拳”的起手式,萧平安在山上与同门较量,多半都是这招,既是起式,也是同门见礼。
云锦书见他出招淡定自若,俨然已有大家风范,与嘉定府初见,确是判若两人。一招点过,微微一顿,突然进步一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