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迹道:“此处渡口甚小,有宋军坐镇,加之道路狭小,后路不需担心,左右都是滩涂芦苇。咱们只要安置好人手,以逸待劳便是。”
沈放插口道:“敌人实力如何?”
归无迹道:“赤伏楼乃是翼王私兵,将在精不在多。除了日间所见晏苍然、程斐、韩复、霍远几人,最多还能再来一两个高手。”
沈放听韩复之名,眼角微微一缩,还有霍远,这都是当年围攻里县,逼死父亲的主犯,倒不想真是冤家路窄。
萧平安等人都未注意,萧平安面露难色,道:“我不是那韩复对手,再加上两个,咱们可打不过。”
归无迹笑道:“不妨,明日自然还有朋友前来相助。你们四个,到时候缠住韩复一人即可。”微微一顿,道:“此战无需斩获,不叫尔等逼近便是。”
他不知沈放武功高低,但萧平安身手远超他意料,有宋源宝和秋白羽两人相助,对上韩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应是自保无虞。
几人这才放心,宋源宝最喜欢人多欺负人少,四个打一个,还有萧平安和沈放两大强援,还怕的什么!明日正好与那韩复,新账旧账一起算。
沈放倒是好奇,插口问道:“既是自东而来,为何不在东边靠岸,反多走百十里水路来此?东边乃是平原,此地却是山地,再运送也是不便。”
淮河水在信阳一带,水路变化却是最大。大河自西向东,到了信阳西北侧忽然折道向南,奔腾数十里,聚成一大湖。随即东西数里,又掉头向北。回复原先位置,再又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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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淮水距信阳城最近之处,不足三十里,最远之处,却有六十余里。
猛火油自东边而来,最合适卸货之处在东侧,下船虽离信阳六十里,却是一马平川。再次可选河道拐弯之南,距离信阳城最近,不足三十里。而眼下所在之处,不但与信阳最远,不下七十余里,更有山脉阻断。
杨安国点头道:“沈兄弟对此间地理倒是熟悉,不错,此处乃是下下之选。一来赌敌人也猜想不到,二来要避开金军水师。”
想了一想,又补充道:“眼下金国内患未休,暂未南进,但反攻之举,势在必行。金军水师预备渡河之处,如君所说,正在信阳东北。”
女真发源东北,也有HLJ、松花江这般的大江大河,完颜部能统一女真,也是靠有一批水军力量,当然起初军力也是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