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也是咋舌,道:“这不是疯了么?”
柴霏雪看他吃惊,心下得意,道:“这算得什么,大惊小怪。”
焦无畏一挥手,唤过个人来,沉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人也是伶俐,立刻回到:“是,我这就去寻城里最好的刺青师傅。”
柴霏雪半点没有相劝的意思,反是眉开眼笑,推波助澜,道:“正是,正是,速去,速去。”
沈放见她兴致勃勃、眉开眼笑模样,又想起她素常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心道原来你是这种人,暗暗好笑,忍不住插口道:“我倒也知道一桩,我朝东坡居士,诗词名动天下。有个读书人,叫章元弼,对苏先生素极崇拜。他本人长得丑陋不堪,却娶妻甚美。婚后,妻子却发现这个章元弼整夜读苏东坡的诗,对自己不理不睬。终于不能忍受,对章元弼说,既然你爱苏东坡胜过了我,不如把我休了。章元弼想也没想,就写了一纸休书。这可称休妻之慕。”
焦无畏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小侄也是见识不凡,知道的不少。”
柴霏雪等的就是此刻,点点头,道:“侄儿说的不错。”
叶素心和慕小倩险些笑出声来,德秀更是不失时机,也来占便宜,道:“沈贤侄博古通今,贫僧也是看好。”
沈放也不着恼,淡淡道:“和尚,当年你刁难我燕大叔,被我大树扔在树上,后来怎么下来的?”
焦无畏放在德秀肩上的手立刻拿了下来,洪难敌酒也不敬了,两人看德秀,目光都是不善。
德秀无奈道:“你又提这事,不是说好了不提了吗。”
血刀韩峰是个莽汉,声如破锣,插口道:“大妹子说的好!当真是听君一席话,那个,听君一席话,胜似听君一席话!”
柴霏雪强忍笑意,道:“这心意二字,才最是重要,诸位不妨思量思量。”
焦无畏、洪难敌几人都是若有所思。半晌焦无畏摇头道:“咱们今日这事倒是办的岔了,如此敷衍,如何体现咱们心意?配得上燕大哥威名?草率了,草率了。”
洪难敌重重哼了一声,跟着骂道:“岂止敷衍,简直俗不可耐!”对下人恼道:“你们一个个怎么办事的,究竟有没有脑子!”
柴霏雪掩口轻笑,道:“倒也怪不得你们,哎,你们毕竟与我大哥相处时少,对他喜好,也是一无所知。”
洪难敌摸摸脑袋,道:“燕大哥喜欢喝酒、打架,这些我们都知道啊。”
焦无畏一把将他推开,道:“你这蠢人!当真朽木不可雕也。常言道,投其所好,咱们岂有人家家里人知道的清楚明白。”转头瞧向柴霏雪,赔笑道:“还请姑娘明示,然后相见,我等也多些主张。”
柴霏雪笑道:“孺子可教也,那你们记下了,我大哥么,他最喜欢猫,你们不妨在此事上多下下功夫。”
焦无畏和洪难敌,还有身旁宋清廉、韩峰、田骏等人,都是面面相觑。韩峰狐疑道:“燕大侠喜欢猫?燕大侠如此威猛霸道,便喜欢个动物,不也该是宝马良驹,狮子老虎么?”
柴霏雪似笑非笑瞧沈放,道:“贤侄,他们不信,那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