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被逼着将此番故事讲了一遍,只是未说史弥远之事。讲完火烧粮仓,又被逼讲如何闹的仆散揆大军营啸。
他已尽量低调,说的轻描淡写,但众人仍是瞪大双眼,直呼不可思议。好容易说完,众人一片欢腾。
毕再遇却道:“你老实说,你还做了什么?”
沈放诧异,道:“便是这些,再没有了。”
庞定安道:“我瞧沈兄弟也有事未说,咱们这一仗,歼敌五千,伤敌无数,俘获骡马千余,自己折损还不过百。又顺带驮回三十万斤粮食。咱们这些兄弟,自己都舍不得骑马,要留出来驮粮食。加上这些骡马,六合城眼下粮草是不缺了。仆散揆这三万兵马,已被打残,只能撤出战场修整。但还听说,那仆散揆忽染恶疾,已经行不得路,被送往上蔡去了。”
毕再遇道:“仆散揆乃是沙场老将,胜败兵家常事,就算兵败,也不至如此抵受不住。先前军中也并未闻他身体有恙。若非如此,此军虽是溃败,但也不至立刻没了一战之力,要全军撤离。”
沈放脑海里一闪,脱口而出道:“那人莫不就是仆散揆?”
索猛道:“沈兄弟可是想起了什么?”
沈放道:“我脱身时,倒是真遭遇一群将官,就在东龙山下。”
冀进德道:“不错,他们便是从那边败走。”
许俊急道:“莫非是你打伤了他?”
沈放摸摸脑袋,只觉难以启齿。
众人虽看出他神情有异,但都是连声追问,就连毕再遇也道:“这其间究竟有何变故,还请小友一解心头之痒。”
沈放面红耳赤,知道今日定是滑不过去,只得低声道:“他从山下过,我在他脑袋顶上尿了一泡。”
众人静了片刻,忽然哄堂大笑,几乎掀破城楼顶盖。柴霏雪也是面色一红,瞪了沈放一眼,转过头去。
许俊哈哈大笑,一把揽住沈放脖子。他身材魁梧,这下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妙极,妙极,我一见你便知,你他娘的定是一员福将。”
毕再遇也捻须发笑,道:“不错,大智大勇乃为福。”面色一正,道:“沈兄弟此番当真是立了大功。这粮草一烧,这十万大军,立刻陷入进退两难之地。诸位回去歇息,明日金兵回过神来,必以百倍力气攻城。”
庞定安也哈哈大笑道:“那就再杀他们个丢盔弃甲,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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