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听狄红又说起讲究多,就觉得肯定是义王有什么特别的讲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便问道:“那义王还有什么讲究啊?”
“就是有钱人那些穷讲究嘛!”狄红被问得头都大了,焦躁的说道。
“那他怎么好干净了?”皇妃转而问道。
“不用我们手里的毛巾吗!”狄红脱口说道,“嫌屋里脏,一上楼就打开窗户通风。”
一听窗户,皇妃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来了,那一溜房子就只有仁泰茶楼二楼有一个窗户。她当时就觉得这不会是个巧合吧?于是她装作不以为然的说道:“开窗户通风,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那是上冻的时候!”狄红急道,“窗户又是在阴面,不开窗风还嗖嗖的往里灌。我还好心提醒了他一番,可人家根本不理。”
“那他打开窗户就是为了通风吗?”皇妃问,“还有没有做别的?”
“别的倒也没什么。”狄红道,“只是擦完手后,把毛巾晾在了外面。”
“什么毛巾?!”这是撒子问的,因为急切而显得疾言厉色。
皇妃看了撒子一眼,故意说道:“肯定就是普通的毛巾嘛,毛巾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不是。”狄红嘴里嘶了一声,想起来说道,“那条毛巾是黑色的!很大,展开来像面旗子似的,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装着的!”
皇妃和撒子对视一眼。撒子正要说话,皇妃先开口说道:“唉!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义王是喜欢黑色,用黑色的毛巾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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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见了两次,义王都是穿一件黑色的长袍。我还说呢,这么有钱为何不穿的花哨一些。”狄红忙附和道。
“你也知道,义王如今被传偷盗税银。”皇妃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又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必定是筹谋了很久了。作为家属,我们只能是配合朝廷查明真相,一来是给朝廷一个交代,二来也是对自己负责。所以把义王这一年多来所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都做一番调查,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皇妃说着,看住狄红,“应皇子如今在宫里,府里就只有我和老夫人两个女妇道人家。出了这样大的事,又不能不管……”皇妃说着转过头去拭泪。
“皇妃放心!”狄红见此,顿时豪气干云,一拍胸脯说道,“我狄红定然会守口如瓶,再不跟任何人说起此事!”
“那倒也不必。”皇妃道,“要是有人问起你来,你只管照实说,就说义王并没有跟任何人见面,就行了。”
“那自然。”狄红道。“事实确实如此吗。”
这时皇妃对撒子使了一个眼色,撒子意会,领着狄红出去了。
一会儿回来,急切的对皇妃说道,“那个窗户!皇妃可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皇妃道,“我当时就觉得,义王之所以去仁泰茶楼,会不会就是跟仁泰茶楼有着那一溜房子唯一的一个后窗户有关。”
“还有那毛巾,显然是一种暗号。”撒子激动的说道。
“嗯。那肯定是在给什么人发信号。”皇妃点头说道,“这样,你明天就跟小麻花出去,以仁泰茶楼为中心,把后面凡是能看得到仁泰茶楼后窗的那一片住户全部排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全部?”撒子为难的说道,“皇妃可知道那一片住着多少人家?朝歌城一多半的人口都住在那里,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嘛!”皇妃道,“能跟义王打上交道的人,那会是一般人吗?!说是全部,可你只需要看一眼屋子,不就大致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了?”
撒子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听皇妃说他笨,不好意思的笑笑。觉得跟皇妃比起来,自己确实是够笨的。只知道问出想要的东西就行了,没想到还得善后,混淆视听,让狄红不知道皇妃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皇妃听完撒子的话,笑道:“我这也是跟老夫人学到的,小心无大错。”
于是每天撒子跟小麻花出去查访,大麻花领着人在府上看家。这一天徐福急匆匆的跑来,说要面见老夫人和皇妃。大麻花自然是认得徐福的,可从没见他来过东府,所以有些奇怪。便领着他进来。
徐福进了屋,先给老夫人和皇妃请了安。当老夫人问他过来有什么事时,他却不说话了。
老夫人看了看屋里的丫头和大麻花,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