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住沈玉华的手,低声说了句:“祖母,你不会有事的,孙儿还没有长成你想要的掌家人的模样,你也还没看到孙儿娶妻生子,你一定放不下我们,孙儿还想请您以后教导孩子呢,有您教导,以后定能撑起叶家门楣。”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传来宋嬷嬷的声音:“侯爷,沈家来人询问。”
叶阳泽起身,脸上恢复表面平静,打开门询问:“沈家如何得到消息的?”
宋嬷嬷解释:“红绡将大夫带回来,府门又突然紧闭,以沈家的根基,这些消息瞒不住,老奴只是担心两位沈老爷知道后会来府中看望老夫人。”
叶阳泽点点头:“那便说老夫人病了,但大夫说无法见风。”
宋嬷嬷应声去传话了,叶阳泽回到屋中,就见到红绡和一个陌生的老头。
见他进屋,两人都没有给一个眼神,魏老已经在床边给沈玉华扎针,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叶阳泽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在旁候着,屋里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良久,魏老收了针,红绡连忙询问:“老夫人怎么样?”
魏老面容沉静的微微摇头,让红绡再也受不住,眼眶泛红,听到魏老说:“我施针只能暂缓寒气攻入心脉的速度,无法救治,你先带我回去,我再想想有没有旁的法子。”
红绡很是认真的看着他,承诺道:“老头,你要是救好老夫人,以后我不抢你的药了。”
魏老敲了她一脑瓜,伸手:“别啰嗦,走吧。”
红绡的身影再次离开,都忽视了在一旁的叶阳泽。
直到她们都走了,叶阳泽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坐下,拉起沈玉华有些凉的手,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整整一日一夜,叶府里越发低沉,鹤松院里,只被一股悲伤掩盖。
宋嬷嬷一夜未眠,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次泪,叶阳泽和霍莹华几人又何尝安生。
昨日下午知道是叶阳嘉送来的香包有问题,叶阳泽立即去了一趟太子府,清理出来了叶阳嘉院子里的一个丫鬟,是成亲前,霍莹华特意安排的通房丫鬟,见叶阳嘉要守寡,为了博个前程,出卖了叶阳嘉,那味香料,也是她加的。
那丫鬟本是个家生子,可心气高,她母亲是沈玉华院子里的小厨房的婆子,难怪知道沈玉华得过寒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