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牢北的音准有个清晰的判断。但季学妹…暂时就听你唱过一首勇,你能开个嗓,飚个高音试试吗?”郝胖子问。
“嗯。”
季青浅也拿出对待老师的架势,她颇为恭敬的点点头,随后开嗓:“————啊————”
简单的一个音节。
清澈透亮。
郝胖子圆框眼镜下小小的眼睛忽然一亮。
但只一小会儿,季青浅就暂停了。
郝胖子夸奖,刚说:“声线真好…”
季青浅:“稍等…咳咳……”
她轻捏咽喉,咳了两声,随后——
还是那个音节。
但是更加的澄澈,更加透明,又更加高昂,宛如一只鹰盘旋在北风呼啸的草原之上。
是的。
光是这一个音节,就让郝章文产生了塞外的画面感。
而且气很长。
久久不停。
终于。
音停。
“…好了。”季青浅说。
陆以北也不由侧目看着他家小女友,这一手的高亮声色,就连他都没有幸耳闻过。
…不过也是,平常时候哪儿用得上这种声线啊。
郝胖子惊讶、近乎呆滞,等到季青浅停了两三秒后,他才愕然开口:
“不是,季学妹你这一嗓子直接给我干塞外牧马放羊去了,脑袋顶都浮现出闪耀的银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有故事感的嗓子是好嗓子。
有画面感的嗓子,亦是好嗓子。
季青浅坦诚点点头:
“我小时候在塞北长大的。”
郝章文胖手挠了挠后脑,心道生长地难道真的对嗓子也会有影响吗?
“…牢北。”
他又对陆以北说:“我原本想让你们合唱一首情歌算了,但我现在有点别的想法。”
“别的?”陆以北说。
“玩点花的怎么样?”郝胖子问。
他觉得以牢北的性格,现在能接受。
现在就看季青浅。
“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