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穿比上班好看多了。”小唐性子活络,忍不住开口夸道。
喻姝昧着良心附和:“平时就穿简单点。上班得正式。”
“所以弟弟你这就不懂了。咱俩工地上做活和眼下餐厅吃饭,不也穿得不一样,衣服是照着场合穿的,阿姝底子好,皮肤白,穿什么都好看。”大唐显然更有心眼,有弟弟投石问路在前,顺着喻姝的话一面讨好姑娘,一面拉踩弟弟,哥哥的派头十足。
小唐嫌弃不已:“平常喊我全名,揍我不带想的,这会儿充什么兄弟,当什么哥哥。阿姝,我哥哥去年刚离婚,上个月才跟着喻师傅出来做工,我跟着你爸爸做活好些年了,都夸我手艺好,手速快呢。”
喻建国置若罔闻,没理会他俩的争锋,只细细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女儿。
上次来京主要为了看病,后又赶着回去过年,很多细节没能顾及,连话都没能好好说上几句。
喻姝自小便和相邻人家的女儿格格不入,不说气质仪态这种抽象意义上的存在,小到单元考的分数,大到永远高同龄女孩一截的身高,白其他女孩好几个色的肌肤。
后来去了沪城读书,每一年回家过年,他都能听到背地里羡慕又妒忌的议论声。
自家儿子明明和这姐姐没处过几天,却每每特别高兴,抢着手机要和大姐姐拍照。就是漂亮。儿子不止一次去学校炫耀过自家的漂亮姐姐。
字里行间满是得意洋洋。
喻建国深以为然,即便女儿穿得普通,一身羽绒服配运动鞋,可被她高挑的身材一显,姣好的脸蛋一衬,总之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的美貌。
这几年生活在帝都,皇城的风水养美人,喻建国只觉闺女的美貌更上一层楼,光看脸上的皮肤,一点瑕疵疙瘩没有,白得都能反光,书上那词儿形容得正好,叫那啥……吹弹可破。
老俞那句话没错,真不像他这种粗人的闺女。
太金贵了。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细皮嫩肉。
服务员上菜的动作适时地打破了四人间古怪的氛围。
兄弟俩忙着各揭其短,说得口干舌燥,比如大唐每个月要给前妻六百块抚养费,比如小唐读职高时谈过两个女朋友。
喻姝平静地接受亲爸时不时探究的眼神,波澜不惊。
俩兄弟旋即将话题带到了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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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八十万的玩笑话被信以为真,大小唐看向喻建国的目光渐渐不对味了,妥妥卖闺女的狗爹啊——
喻建国仅管没读过几年书,又在钢筋水泥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可真不至于把闺女说给个离异或是职高毕业的男人。
大姐儿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找的对象学历不能低了。
否则俩人在一块连话都说不上,咋过日子。
一顿饭四人吃得心思各异,喻建国身为俩兄弟的师傅,毫不讲情面地派好活计,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了。
一座之隔的森琪戴着鸭舌帽,长长吐出口气,抹着额间泌出的细汗。
郁少可是现场听着实况转播,方才那俩兄弟对结婚和彩礼的一通高谈阔论,她听得都不是滋味,屁股险些坐不住,扭来扭去,真是遭罪。
喻姝近来习惯了身后多条尾巴的生活,即便是郁拾华的吩咐,以她如今的身份,也只能生受着他的监视和强势。
她到底想得天真烂漫了些,以为森琪只是一如往常般相随左右,以备不时之需。
监听她的对话……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
或者说,喻姝只是不想给自己无端贴金,造成他多么在乎自己的假象,一头栽进所谓的情情爱爱中,最终走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大姐儿,你老板还没对象呐?”喻建国千挑万选了这么个引子入手。
喻姝实诚答:“还没有。”
“那他对你怎么样?”喻建国小心翼翼。
“蛮好的。”
喻建国喝了口茶,叹气道:“你老板长得好,又年轻,还有钱。搁谁都得动心,想一想不犯法,试一试也不犯法,不过当爸的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这种人家,结婚都从门当户对里挑。”
森琪一边听一边点头,说得蛮合情合理,语重心长。
喻姝沉默,没有吱声。
“这一时半会的,你舍不得很正常。爸想过了,从前那些年家里拮据,我和你妈没钱还偏心你弟,大姐儿你心里不痛快是正常的。
这几年爸赚了点钱,你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