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块钱给自己买了个包子吃,沈遇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倏然,他脚步一顿,看向路边的橱窗。
里面有个和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很像的风衣。
沈遇又凑近些,用一只眼睛看向那衣服,数着上面标着的价格。
一二三......嗯,好多个零。
但这模特没有男人穿得好看。
沈遇脑海中浮现出那人的名字。
迟既白。
也不知道是哪三个字。
沈遇念的书不多,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别提写迟既白的名字。
第二天,是周日,学校放假,沈遇带着那把黑色的伞再次来到那条小路。
经过暴雨的冲刷,这里的风景变了很多,小路也变窄了,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在软泥上掉下去。
沈遇模模糊糊看到长椅上有一团土灰色的东西,犹豫再三,他将鞋子脱下来,小心翼翼朝着那边走过去。
要把伞还给迟既白才行,毕竟他也是个流浪汉,如果他只有一把伞,那下次下雨怎么办?
泥很滑,偶尔也有小石子,很是膈脚,当沈遇离长椅只剩下五米,才看清楚那土灰色的东西根本不是人,而是被暴雨冲断的树枝从上面刮下来。
男人没过来?
沈遇愣住,毕竟前两个月男人从未缺席。
难道是昨天下雨,他生病了?
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正常人哪能雷打不动每天都在湖边呢?
除非那个人是钓鱼佬。
沈遇想将伞放在这里,等到迟既白回来就能看到,但想了想,还是重新抱在了怀里。
算了,这把伞看着也挺贵的,还是当面交给他吧,省得被讹。
心中思索一番,沈遇这才重新踩着泥泞的地走回去。
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一周,迟既白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