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这样的。

张宪呵呵一声，端起一杯调好的酒润嗓子。

“你喝点什么？水还是酒？”

“一杯果酒好了，小酌一点，可以调节气氛。”

刘敏芳俏皮一笑。

本应该是互相欣赏的局面，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一句憋足的中文：“你好！这位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小主，

一位快他妈六十岁的洋人，穿着黑色西装拎着拐杖，梳着整齐的胡须，向刘敏芳邀请跳舞。

“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多谢你的邀请。”

“哦，太可惜了，天使一般的美貌，却与我注定无缘了。”

洋人哈同一脸可惜的模样。

碍于女士拒绝，只好悻悻然的再去邀请其他的女子。

哈同的身份非同一般，属于最早一批来租界打拼的，出身于巴格达的犹式家族，结识了一位中法混血妻子才开始发迹，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为了租界的顶流之一。

背后既有庞大的财富，还有大半个街道的地痞，也有法租界为之撑腰，狗腿子一群。

哈同都转去邀请别的女子了，他的狗张万霖却上了心，知道哈同大人对刘敏芳感兴趣，特意凑上来。

以半威胁，半诱惑的方式，拿出了一把法郎。

“快去陪哈同大人跳舞，否则让你们走不出百乐门。”

李志清看到这边的情况，忙甩开了舞伴，贴身凑过来，将刘敏芳护在了身后。

“三叔，这是我的朋友，还请网开一面。”

张万霖皱着眉头，脸上颇为不爽。

李志清只不过是黄金荣的儿媳，有个屁的身份。

给不给她面子，主要是考虑要不要给黄金荣面子。

犹豫片刻后，算是给了面子，没有再为难刘敏芳。

挥手让她俩一边去，别扰了哈同大人的兴趣。

“嘿，白毛狗，你是不是把我们当空气了？”

曾世秉看着眼前嚣张的家伙，又看着司令的脸色一变，忙上前一步，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