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笑昏迷之后,万剑盟内阴霾笼罩,上下皆是一片愁云惨雾。老掌教面色阴沉,亲自下令:“天诚,把这个逆徒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走出万剑盟一步!” 其声如洪钟,威严中透着关切。
应天诚赶忙前去扶起宁子笑。
房间里,宁子笑静静地躺在榻上,只是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满身交错纵横的伤痕,无不昭示着他所历经的苦痛与磨难。负责照料他的弟子们日夜轮流值守,个个神色凝重,不敢有半分懈怠。
与此同时,安玲珑回到众妙门后,仿若失了魂魄。她将自己紧闭于房间之中,不吃不喝,只是呆坐着默默地流泪,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坠落,砸在地上,也砸在她破碎的心上。
“玲珑,你这样折磨自己也不是办法。” 安玲珑的师姐在门外,声音轻柔却带着焦急。
“师姐,我心里难受。子笑为了我……” 安玲珑的声音哽咽,其中饱含的痛苦与无助令人心碎。
“可你也要振作起来,不是说要渡轮回劫求门主成全吗?” 师姐的话语犹如一道亮光,让安玲珑如梦初醒。
安玲珑缓缓起身,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师姐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倒下。”
万剑盟内 宁子笑的床前,他昏迷不醒,却仍喃喃喊着安玲珑的名字。应天诚神情严肃,守在一旁。
老掌教踱步而来,此时看了一眼宁子笑,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长叹一声道:“你知道此事儿。”
应天诚低头沉默,良久后道:“是,弟子知道此事儿。”
老掌教踱步而来,负手而立,此时目光扫了一眼宁子笑,而后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迷蒙的景色,长叹一声道:“天诚,此次之事,你实在糊涂!”
应天诚垂首而立,额头冷汗涔涔,良久后才嗫嚅道:“师尊,是我失职。”
老掌教猛地转身,双目如电,怒视着应天诚,厉声道:“你明知晓众妙门和我万剑盟势如水火,却为何对宁子笑与安玲珑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事情尚处于萌芽之际,你又为何不速速禀告盟内?
天诚啊天诚,我一直以为你为人沉稳,遇大事不糊涂。未曾想,你竟如此让我失望!”
应天诚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掌教,我与子笑亲如兄弟,实在不忍棒打鸳鸯。
我也曾苦口婆心多次相劝,怎奈子笑他情比金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我原想着能寻个万全之策慢慢化解,却不想……”
老掌教冷哼一声,袍袖一挥,“多说无益!如今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
说罢,目光移向昏迷中的宁子笑,神色复杂,既有疼惜又有无奈,“等过些时日,我要为他举行传万剑诀以及确认下一代掌教资格的大典。”
应天诚闻言,惊得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师尊,万万不可啊!宁师弟他心性刚烈,定然不会接受!”
老掌教脸色阴沉,语气坚决如铁,“由不得他!等那日,喂他喝下忘情水,他自会忘却前尘,不再反抗。”
应天诚急得面红耳赤,“掌教,如此行事,对子笑太过残忍!他若醒来,知晓此事,定会与您离心。”
老掌教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万剑盟的未来,为了子笑的前程。
应天诚双唇颤抖,还欲再劝,老掌教却一挥手,不耐烦道:“不必多言,你且下去吧。若此事再有差池,定不轻饶!”
应天诚无奈,只得缓缓起身,脚步沉重地退了出去。出门时,忍不住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宁子笑,眼中满是忧虑与纠结。
房间里,老掌教久久凝视着宁子笑,喃喃自语:“孩子,莫要怪为师心狠,这一切皆是无奈之举。但愿你日后能明白为师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