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谦自然是听见了她的嘀咕,十分认同的“嗯”了一声,随即眼皮猛地一抬,带着杀意的眼神射向了老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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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再多说一句废话,就让你把一桶粪水喝了再活埋!”
何云谦这一嗓子还真有上位者的那股威慑力,听得徐焕都觉得汗毛立起来了,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冷酷凶狠的一面,不过……依旧挺好看,这家伙的颜值真的很抗打。
老冯头被他吓得立马又恢复到刚才徐焕一进门时的那个死出,在刚才交代的事情基础上,又添加了新的内容。
也就是冯吉先这孩子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把他装在大垃圾桶里,然后送到城外的乱葬岗,之后他再回到倒垃圾的那个荒山沟倒垃圾,等天黑前再回城。
老冯头把那二十两银子也埋在了那个荒山沟的一棵大柳树下。
确实如徐焕所说,他不想把银子给老冯太太,于是就私藏了起来。
至于说冯吉先到了乱葬岗之后往哪边去了,老冯头并不知道。
“冯爷爷怎么会去冯县丞的家里做工?”徐焕觉得很巧,老冯头也姓冯,不免多想了。
老冯头一拍大腿,“咳!你说这不是巧了嘛!”
他一回想起当初就一脸的委屈,“当初你爹把我们送到大杂院之后,老婆子就赶我们爷俩出去找活干,老婆子说我这个糟老头子不好找活就看看有没有倒夜香那种活。
刚开始找了一家客栈,人家这活有人干了,觉得我是来抢人家的生意,就把我打了一顿。
你说这城里倒个屎尿的活咋还成香饽饽了呢?”
老冯头不理解,他到死也理解不了这里面的产业链是咋回事。
“我疼啊,可没钱看大夫,只好蹲在路边要饭。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一个小货郎,他问我是不是逃荒过来的,然后给了我十个铜板跟我打听事。”
徐焕和何云谦异口同声问:“什么事?”
老冯头被他俩这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就是问我知不知道熠王打突厥的事。”
徐焕不知为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怎么说的?你跟我实话实说!”
老冯头“唉唉”的点了两下头,“我当时真的是缺钱,所以就跟他说不仅知道,我家亲戚他们好些孩子还都跟着上战场了呢!”
他说到这一看徐焕他们脸色变得都不怎么好了,赶忙疯狂摆手道:“我也知道不能乱透露小丫的事,我可没跟他们说是你造出来的那个炸药!
我就只说我们亲戚家的大小伙子都去上战场杀敌了!后来我们家跟亲戚闹了矛盾,跟他们分开了。”
牡丹和周一还有何云谦的手下他们都十分震惊的看向了徐焕。
牡丹忍不住的问:“徐姑娘,原来那个厉害的人就是你呀?!”
徐焕冲着牡丹笑了一下,“不是我,我也是跟着人家学的,那次是顺路顺手帮个忙而已。”
牡丹意识到自己僭越了,问了不该问的,连忙行礼表示道歉,“是奴家多嘴了。”
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她肯定自己这次的选择绝对是对的。
徐焕只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徐焕看向老冯头,有点无语的长出一口气,“后来呢?”
冯老头不明白他们这一个两个都怎么了,他们不是跟徐小丫是一伙的吗?难道连这都不知道?他不敢再继续寻思了,好像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后来,他又问我那个炸药的事我说不知道,我就说我们那些小伙子就是老百姓凑人头去的,都没上前,连熠王的面都没见着,很快就回来了。
然后这小货郎就说看我可怜,说他有个亲戚在县丞的府上当差,可以介绍我去那里上工。
他领着我去见了那个亲戚,好在因为我也姓冯,所以人家才收下的我,不然我这岁数人家一般都是不会雇佣的。”
“冯县丞可知道他们府上雇佣了你?”徐焕问道。
老冯头卑微的低下了头,“县丞大人我到现在一次都没见到过呐,我就每天早中晚去三次,就在后院的角门那里装车,我连人家县丞大人的院子都没进去过。”
“雇你的人是谁?”何云谦问道。
老冯头不明白他们问这些干什么,一脸发懵的看着他们说:“他是后院管事,很年轻,他好像是前院管事的什么亲戚叫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