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多少年,就从刚开始的平坦整齐变得疮痍满目。
“先生可有妙计?”
他好奇地问道。
陈庆缓缓点头:“本官欲在雷火司及矿山之间修筑几条新道。以砂石铺垫地基,其上以规整的木料横列,然后架设两条铁轨。”
“运输铁矿的马车就行驶在两条铁轨上,哪怕载重万斤,有路面的横木分担压力,都不虞路基损坏。”
“此乃一劳永逸之法,可比常年派人维护强多了。”
扶苏诧异地张大了嘴巴:“铁……轨?”
战国时期,铁价比青铜还要高昂。
此时随着冶铁工艺的进步,虽然便宜了很多,但是用它来修路也实在太夸张了!
“陈少府此计……微臣认为可行。”
“不过若能负担万斤重的马车,铁轨定然不能太单薄。”
“短短一里路,只怕上万斤铁都打不住!”
相里奚估算出这个数字后,顿时吓了一大跳。
这哪是修铁路,分明是拿钱开路!
“万斤就万斤。”
“要想富先修路,此乃至理名言。”
“等冶铁炉建好,除了满足朝廷所需,其余的铁料本官全部拿来修路。”
“殿下您到时候自然知道它的好处。”
陈庆说完后,突然一拍脑袋。
“相里先生,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陈少府尽管吩咐。”
相里奚心不在焉地回答。
铁路这样新奇的事物,对他来说同样是巨大的挑战。
他脑海里不停琢磨着该怎么去把它构建出来,推演丰富其中的细节和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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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北军刑徒不日即将抵达咸阳。”
“朝堂之上,诸位同僚都担心他们复叛生乱,祸坏江山社稷。”
“本官倒是有一计……”
陈庆笑道:“不如让他们拜在秦墨门下,学一样手艺。”
“有了手艺,他们就能养家糊口,安居置业。日子过得好了,谁还会想着谋反叛乱?
“雷火司人手匮乏的局面不消多时就能得到缓解。”
“此乃一举两得之法。”
哗啦!
相里奚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撞翻了案上的茶杯。
他嘴唇嗫嚅着,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陈少府,您此言当真?”
二十万人!!!
拜在秦墨门下!
哪怕墨家鼎盛之时,也不见得有这般盛景!
相里家持有矩子令,可世世代代都将它束之高阁。
无他,名不副实尔。
墨家三分之后,秦墨势单力薄,相里家怎么有脸面以矩子自居?
可一旦有二十万门徒,那就不一样了!
“相里先生可是存有疑虑?”
“墨家之法,凝聚了无数先人的智慧。”
“若您将其传播出去,天下人皆可享受其便利……”
陈庆的话还未说完,相里奚就不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