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沉。”
“试过了没有?”
陈庆捏住它翻来覆去的打量,还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砖头发出清脆的回音。
田舟匆匆咽下嘴里的鸡肉,抬头回道:“下官把它放在铁水中浸烧,足足两个时辰。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
“侯爷,它比以前咱们用的砖头耐烧多了。”
“如果用此砖垒砌高炉,修缮得当的话,起码能用十年!”
陈庆满意地赞道:“好!”
“你们两个先吃着,我去宫中向陛下奏功。”
田舟和房夫人略感诧异。
侯爷怎么如此急不可耐?
陈庆看出了二人的心思:“眼看着又是一年冬天了,本侯许诺的新宫殿还没个影子呢。”
“陛下虽然没说,但我不能当不知道呀!”
“有了这砖,是不是就代表钢铁产量暴增?”
“钢铁充裕了,是不是就能大规模应用钢筋混凝土了?”
“陛下的新宫是不是万年不朽、永世长存了?
陈庆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天黑都没见着人,你们就回去好好睡一觉。”
田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发笑。
小小的一块砖头,侯爷竟然能硬扯到什么万年不朽、永世长存,陛下能不高兴吗?
怪不得自己累死累活却无人问津,而侯爷却在当值的时候炖鸡。
“吃两块蘑菇。”
“你饿了那么久,一下子吃太多肉对身体不好。”
一双筷子从旁边伸过来,夹着鲜美的蘑菇放到了田舟的碗里。
“多谢夫人……”
“别再叫我夫人了。”
房夫人面色平静:“侯爷回头定有赏赐,到时候妾身求他办一张和离文书,往后我就是自由身了。”
“啊?”
田舟大惊失色。
“啊什么啊?”
房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莫非你以为侯爷办不出来?”
“能!”
田舟丝毫不怀疑陈庆的本事。
去内史府讨一张和离文书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即便房英本人没到场。
“田舟,你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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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夫人迟疑许久,低垂眼眸发问。
“我……”
田舟心慌意乱,根本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
“哼,你总是这样。”
“畏首畏尾,无胆鼠辈!”
房夫人怒斥了几句,见激将法不好用,站起来冷声说:“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不要紧,侯爷会给我交代的。”
“我就不信胳膊还能拧得过大腿!”
田舟霎时间满脸苦色。
他大婚在即,这不是让他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