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贯也够了。”
“小人想……”
许巩昌心中早有定计,滔滔不绝地讲解自己的想法。
钱怎么花,每项支列多少他全都心里有数。
哪怕一些细小的开支他也能讲得头头是道,总额都算到以半贯为单位。
“侯爷,小人估摸着,布市鼎盛时,一年租金可有十万贯之利。”
“若是自己收布、织布,一年得钱百万贯,也并非痴心妄想。”
许巩昌忍不住画起了大饼。
他从宁腾手中支领本钱做生意时,每次都是如此。
对方往往双目放光,催促他立即行事。
结果半途却因为出现各种岔子,畏难畏险,最后不得不半途而废,所获有限。
“稍等。”
陈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许巩昌不禁愕然,还以为自己牛皮吹得太大了惹来质疑。
他刚想解释,陈庆已经匆匆而走。
“店家,这些野菜怎么卖的?”
天气回暖,草木发芽。
一位农妇在城外挖了些新鲜的野菜,拿来城中的集市售卖。
小主,
陈庆见猎心喜,直接上前问价。
“贵人,统共一个钱就够了。”
农妇瞧出来者是个有钱的贵族,想狠狠心报个高价,但是又怕被管理集市的吏员抓到,畏畏怯怯地报了个公道的价钱。
“少了。”
“挖这么多菜也不容易。”
陈庆伸手去袖袋中掏摸,结果摸出一把金币。
农妇呼吸紧促,眼睛都挪不开了。
“侯爷,小人这里有。”
许巩昌见机迅速上前,掏出三五枚铜钱交给了农妇。
“多谢贵人。”
农妇露出失望之色,慢吞吞地把野菜装在篮子里。
“买篮子的钱。”
陈庆塞了一枚金币给她,提起篮子高兴地说:“阿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