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能白丁遭人欺

凡笼之困 逆刘 3627 字 2个月前

这里的教学并没有新人引导,因为默认都是有修行底子的,这就让我很为难。

到校第一课是每天早上6点的一小时站桩。

我望着一层楼高、一人粗的木杖思考着怎么才能上去。

身边不断有人平地跃起,然后稳稳落到桩顶,姿势各有不同。

逐渐场中只剩我一人呆立。

忽然我屁股一痛,整个人腾空而起好几米,刚好落在桩顶,我回头望下去,看见王力虎正背着手没事儿人一样从我桩下走过……

看来是他一脚把我踹上来的,这一脚力道刚好,重一分我骨折、轻一分我不上来。

“项北,单脚站立,闭眼、催动上晴穴尝试一下进入内观。”

是萧湖在说话,那的声音像是在我耳旁低语,但我扫视一圈,发现他离我很远,隔着好几个桩,也没有望向我这边。

“别到处看,按我说的做”

我望向萧湖,做了个两手一摊不知所谓的动作。

“我忘了你没有修行基础,那我说简单点,你闭眼,用眼周肌肉压迫眼球,调整气息、控制平衡。”

我试了一下,眼前一黑,整个人由眉心像漩涡般坍缩到一个中心,身体向后舒展开,像要倒下去。周围的风声、温度、重力都感受不到了。

屏幕前的你,不管有没有修行,你可以试一下,真的会有进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我,没有肉身、没有感觉、在不断下坠、下坠。

这就是内观吗?

........

不知下坠了多久,黑暗中听到一个声音,似乎在喊我醒来。

我想醒来,可我无法控制身体。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下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这种恐惧使我愤怒。

我大叫一声像是与某种力量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试了三次,终于有了一丝力量,像是一个悬空的人终于抓住了什么东西,我用尽力气握拳,用力咬牙,终于睁开了眼睛!

.......风声回来了,脸上凉凉的,阳光照在脸上,我此时依然单腿立于柱顶。

太阳都出来了,我到底站了多久?

“出来了出来了,项北快下来!”邓攀在地面喊我

我放下酸胀的右腿,一点点顺着柱子滑了下去,目光呆滞瘫软在地。

“我早跟你说了,得一步步来,你直接让他进入内观,这太危险了。搞不好就变成白痴了。”邓攀责怪着萧湖。

“放心吧,我就知道他不简单,你见过谁第一次内观就一秒入定的?他可比我们资质好太多了”萧湖意味深长的说。

“多长时间了?”我气喘吁吁问道。

“1个多小时”邓攀说道。

“你真的没有修行过?”他很不解。

“确实没有,我刚才用传音入秘引导他入定的。”萧湖解释到。

“什么是传音入秘?”我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师弟自创的法门,这里就我俩会。”

“什么原理啊?”我好奇问道。

“就是不用张嘴,用炁把声带振动的声波约束成线,定向传播到一个位置,比如你的耳朵内,只有你能听到。”

“你现在丹田无炁,跟你说了你也学不会。先去吃早饭吧,今天是体术课,不吃饱可没力气。”萧湖说道。

上午的课在体育馆里,20多人背手而立,我站在最后一排。

王力虎环绕着队伍边走边训话:“你们这群废物,不要以为宗门里学了点皮毛,就高枕无忧,将来你们要面临的对手,哪个不是穷凶极恶?天下宗门林立,妙道通微,武学之道,灿若星汉?没有绝对的强者,唯有炼体!炼心!炼道!持之以恒,才能立于不败,才能除魔卫道、才能为你们的宗门建功立业!

体术,是最基础的道,是万般法门的根基,你们之中,有人来自体术世家,确实有些根基,有些来自道门法家,不擅体术,不管你是谁,想从我手上毕业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打倒我!”

“你!新来的,过来!其他人,找到你昨天的搭档,捉对厮杀!”王力虎朝我喊道,声音之大,仿佛我是个聋子。

场中人依次散开,寻找空位俯腰起势、准备搏斗。

我走到王力虎跟前,他非常高大,得有一米九,油黑的头发贴着头皮向后梳着,仿佛是刚刚被飓风吹过一般整齐,他留着极短络腮胡,五官极精瘦,刀砍斧剁一般锋利,我平视前方目光刚好盯着他的鼻尖,并不敢直视其双眼。

“我听说你无门无宗并非修行中人?早上站桩你算过关,但是今天的体术课,可没那么好混过去,我安排你的室友陪你练,你的第一堂课,是学会挨打!”

我骇然,回头看见关龙逢正笑眯眯朝我走来。

接下来的过程太狼狈了。

我本以为关龙逢就算不待见我,但同住一室起码手下留情。

他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跟修行中人对打,不对,有来有回才叫对打,我这个叫挨揍!

他速度很快,顶膝、勾拳、甩腿,各种眼花缭乱的招式不要钱似的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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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像个沙包一样被打的脚步踉跄,不一会儿鼻血洒满了胸前,男人的尊严迫使我没有倒地抱头,我一直站着!用双臂护住头部,慌乱的脚步尽量避开他,双眼从胳膊缝隙中死死盯住他,我在寻找一个机会给他来上一拳。

打了有几分钟,他似乎有点累了,速度变慢了。

机会来了!我左脚后撤半步、拧腰挥拳直奔其面门。

果然,他反应慢了,来不及躲,我那一拳结结实实撞在了他脸上!!

.........

疼!真疼!比刚才那几十记拳脚都要疼!

不过疼的不是他,是我!

这一拳仿佛撞在墙上,他的皮肉没有吸收丝毫的冲击,我的指骨几乎要断掉。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