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燕京侯府。
尉南汐脸上血色全无,浑身冰冷站在院子口。
院子里那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仆人,笑的癫狂不已。
“侯夫人,哈哈哈,真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啊,可还是被我这个下人蒙在鼓里十几年,替一个村妇养孩子。”
“听说那里离北疆很近,不知道侯夫人的亲生骨肉是不是还活着,还是早就被战火渲染,死在了马蹄下被踏成了泥!”
坐在太师椅上的美妇人面如寒霜,她一字一句,冰冷说道:“你的命当初都是我救的,没想到因为一点记恨竟然害我的孩子!怪我识人不清,救了个白眼狼,今日就把你打死,你放心,你死以后,你的儿子很快也会下去陪你!”
仆人癫狂的笑声顿了下,随后扑到美妇人脚边:“夫人!您不能这么做,我儿在世子身边做事,向来勤恳安分,你不能这么对他!”
“你能害我的孩子,那就该做好用你儿子的命来偿的准备!来人,去世子院里把长青拉过来,当着她的面,先把长青给我打死!”
仆人瞬间得意不再,跪下哀声求饶,额头磕地咚咚作响,很快见了血。
美妇人的目光看向院子外的尉南汐,叹了口气。
“汐儿,你过来。”
尉南汐跌跌撞撞跑过去,扑进美妇人的怀里,泣不成声。
“娘,她说的是假的对不对?我怎么会不是您的孩子呢?她说的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美妇人轻柔地摸了摸她的乌发,“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去瞧瞧。”
如果是真的,那侯府的亲骨肉,是必须带回来的。
尉南汐被侯府众人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养这么大,她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唯一的烦恼也是景逸钦又说了什么讨打的话,她要晾他几日才原谅他。
突然得知她压根不是侯府千金,而是鸠占鹊巢的假货,这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砸在她的头上,让她心神俱颤,惶恐无助。
等侯府的马车出发时,尉南汐惊慌之下竟然病了,她昏昏沉沉地倒在床榻上,一幅幅陌生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
而季晏礼写的密信,也早就到了太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