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婵不理他,与钱友德问道,“钱会长,会中有规矩,当众对上级出言不逊者,当除以何种处罚?”
钱友德眼睛直转,为王大发开口求情道,“总会长,王大发是个粗人,对本会还是忠心的。当初会中要求救助百姓,王大发可是出了大力的。还请总会长饶他一次,在下保证一定会狠狠的罚他。”
“总会长,饶俺一次吧!”
王大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人群里,有十几路重要的商人纷纷站出,与宋玉婵求饶道,“总会长,饶王相与这一次吧?”
“总会长,王相与知错了,饶他一次吧?”
“总会长,兄弟们求你了!”
“……”
宋玉婵笑了笑,知道这些人都是钱友德的亲信。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这是集体出来,向她施压。
她的语气仍旧平静道,“钱会长,对上级阳奉阴违,私通外敌,出卖会中利益,以会中资源为自己谋取利益者,当除以何罚?”
钱友德眼珠子直转,脸色一时大变,说话都有些结巴道,“这个,轻则祛除出会,重则交由会中执法门惩处。”
“很好,会长对会中的法令看来是熟记于心。”
宋玉婵从纳戒里,取出了一个账本扔在了地上。
这上面记录的,全都是会长钱友德私通官府,盗卖会长粮米的账单。
会中有严密的审核人员,每年都要对会员进行账目审核。
更有暗影帮忙,查出商会的叛徒。
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商会的掌握之中。
但是宋玉婵并不急于办他们,只要他们还有用,还听话,那就留着他们。
可是钱友德显然低估了她,以为法不责众,当众率领钱塘州的势力与宋玉婵为难。
这就不能再用他了。
钱友德只是扫了眼账本,噗通便给宋玉婵跪在了地上。
他涨红了脸,同样是拼命的磕头,重重的撞着地面道,“总会长,饶小人一命。小人错了,小人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