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设国库,此言一出,堂下众臣纷纷一惊,此时,他们哪里还会不明白,这完全就是田欣、秦文鹤配合李宸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开设国库,开设国库也就开设国库,没有必要直接取缔户部府库吧。
缓缓起身的田欣,不禁朝秦文鹤看了过去,秦文鹤自然明白他这一看的意思。不过,此时,却不是解释的地方,田欣认罪,不过是一个引子,今日朝会的目的,也绝对不是为了开设国库,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看着堂下又开始交头接耳的众臣,李宸眉头微微皱了两下,朝羽延递了一个眼神,羽延当即站了出来,呵斥道:“这是朝堂,朝会之时,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此言一出,众臣又是一惊,急忙朝着李宸跪拜了下去:“臣等知错。”
李宸冷笑,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
“谢陛下!”
李宸轻哼了一声,微眯双眼,道:“户部之罪,已有定论,那那些让户部承罪的文书,礼部,难道不应该出来做出一个解释吗?”
看似李宸轻飘飘的语气,却是让景旭打了一个冷颤,众臣目光也都是落在了他这个礼部尚书的身上,他暗自叹气,瞟了一眼秦羽,然后站了出来,跪拜下去,道:“臣有罪,甘愿受罚。”
李宸冷笑,道:“都是这一套,都说有罪,请罪受罚,我华夏帝国历来依律办事,何罪?触犯何律?总不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吧。”
此言一出,景旭顿时露出了绝望之色,不过有着昨日中和殿李宸那个保证在,对自己性命,他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于是,便开口说道:“臣罪一,对于内政事务,下辖奏请所需,未经严格核实,便出了文书;其罪二,身为礼部尚书,首先违背了礼制。”
李宸深呼吸了几下,双眸之中充斥着冷意和愤怒,他当然清楚,景旭所说,不过是其罪之皮毛,他不是不想处理,而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所以,即使是对景旭真正的罪过已经一清二楚,他也只能暂时压下,他沉吟着,足足十数个呼吸之后,方才缓缓说道:“朕看了这一年多,户部拨款的账册,其中有七成,都是国内各地城池的开销帐册,在前线奋战的各军,俸饷开销不足三成,而你们这些大员,光是俸饷,都快赶上各军总和了,这还不算,户部这边,也仅仅是拨了各军俸饷,对于军功的嘉奖,户部出了,为何军中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