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动情,杜世嘏却是听得痴了。尚疆一曲吹罢,杜世嘏表情仍是呆呆的。
杜世嘏咽了下口水,真心赞叹:“比我老师萧夫子吹得好。我向来以为老师吹埙人人称赞,深以为荣。今日才发觉埙之绝妙之处是令人落泪,而不是让人称赞。”
“昔日权相竟是你老师,你究竟是何人?你姓杜,可是安乐亭侯杜玉之子?”尚疆问。
杜世嘏不答反问:“你叫尚疆,尚公祠主人原名也叫尚姜,你知道吗?”
尚疆分辩:“我是疆土的疆,与尚公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杜世嘏点头:“对啊,一千多年前叱咤风云的尚公,又怎么可能是你?但不管你信不信,我听你吹埙时,恍惚你就是尚公。”
尚疆微微一笑。
“不过听完后,我想自己之所以这么专注主要是因为埙,而不是吹埙的人。”杜世嘏又说。
“我吹得不好吗?小侯爷?”
“知道我是小侯爷,就对我客气些,现在小侯爷累了,给我捏捏腿吧。”
尚疆却用左手捏捏自己右手,又用右手捏捏自己的左手,然后十分快速地走到杜世嘏身边。杜世嘏听到刚刚他的骨节‘咔嚓’响动的声音。
尚疆眼神凌厉:“你确定让我捏捏腿?”
杜世嘏被尚疆气势镇住,忙把腿伸回去,随后又喃喃道:“还是算了吧,我的腿还想多用几年。”
尚疆把腿伸直架在凳子上,眼中得意。
杜世嘏凑过来:“那块绣帕,再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