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望向管如,这话显然是问管太守的,管太守愣了一下,回答道:“尚未许配他人。”
杜世嘏点点头,大声说:“世嘏亦未娶妻,男未娶女未婚,望管太守慎重考虑,若世嘏有不足之处,只要管太守说,世嘏定会更改。”
管如一听,不乐意了,这小侯爷简直无视她的存在啊,当她是瞎的?是聋的?当她无感啊。
管如大声说道:“杜兄不足之处太多,管如简直没眼看。这个样子如果日日相对,岂非生厌、生烦、生恨!幸好我无此庸人自扰之打算,也望杜兄不要自寻烦恼。”
这小妮子!杜世嘏觉得太逗了:“我天生就有自寻烦恼的坏习惯,这可怎么办?”
杜世嘏走到管如面前,叮嘱道:“上次给你的青铜符是信物,收好了。”
什么?信物?管如心中气恼:这小侯爷怕不是脑子有病吧?这里这么多人,他说曾给她什么信物?真想一巴掌打死他怎么办?
管如回屋取出青铜符扔过去,正扔在管太守身旁,杜世嘏转身作礼:“管太守,这是杜某定情信物,还望您珍之重之。”
管太守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捡起青铜符。
杜世嘏见状起身告辞。管如在后面喊:“杜氏嘏,你给我站住,我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杜世嘏假装没有听见,匆匆离去。
这什么人啊?管如都快气死了。杜世嘏走出青囊阁大门,却忍不住笑了。他早知管如不会听他的话顺他的意,但他编撰律法暂时抽不开身,宗族大家又紧追不舍,他暂时无暇顾及情爱。为防有人横刀夺爱,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再次公然赠送定情信物,看谁人敢跟他杜世嘏抢女人?哪个人如若是想死或者不想活,他成全了他!
宁安帝还在临淄府衙房中练字,等人。宁安帝练的什么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啾啾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宁安帝边写边走神:尚疆啊尚疆,你到底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