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立其礼,礼可成也。争其强,强可胜也。”
来人背诵《武韬》,尚疆闻听不是傅郡丞的声音,抬头见到杜世嘏:“杜兄,快坐。”
杜世嘏刚坐下,关心问道:“刚才太后寿诞未及细谈,你的伤真好了吗?”
“好啦,多谢杜兄挂念。杜兄也对《武韬》感兴趣?”尚疆笑着问。
“管如感兴趣,我也不能一无所知吧?”杜世嘏回答。
“你将安乐亭府的祖母令牌赠予她,是否心急了些?万一她没有属意于你,那令牌不成了一个笑话?”
杜世嘏霍然站起:“怎么?她有心上人了?”
“没有,只是为你担心。”尚疆觉得管如似乎对自己有意,但看杜世嘏这副猴急样,还是不说了罢。
杜世嘏重又坐下:“尚兄吓死我也,我还以为她与人私定终身了呢。我前段日子与家父忙着修订《质律》,无暇顾及其他,还不是怕她被人抢了去抱憾终身,所以给她留个物件,看谁想死或不想活,敢和我争女人。”
“自然无人敢和你争的。”尚疆含笑说道。
“笃,笃,笃”,又有人敲门。尚疆忽然觉得脑壳疼,你说这傅郡丞每天问问题不嫌烦吗?
“我现在有事,你明日再来吧。”谁知来人并不听他的,抬起脚踹开门去。
尚疆心想,这厮是越发没规矩了,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才行。进来的人却并非傅郡丞,而是欧善。他急匆匆往里走:“我有要事,没有什么事比这事更重要,你能有什么事?”
他进去才发现里面不只有尚疆,屋中还有一个男子,此时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欧善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原来有贵客在,打扰了。”他刻意退到门边,又斯文地抬起手敲了两下门。尚疆转身一把拉近他,顺带白了他一眼:“要紧事?”
“当然。”尚疆向杜世嘏介绍:“这是临淄名士欧善。”又转向欧善,“这是黄门郎杜世嘏,安乐亭侯杜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