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延本意在借俞思思之名让他抚琴一曲,压压叶倾凡的威风,不成想竟惹来了本尊。
叶倾染也本无意得罪人,只是自己不痛不痒一句暗讽竟惹来了对方反击,且此反击之人言辞辛辣,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见此女话中饱含敌意,不仅回击了他,连自己师父也卷了进来,叶倾染当下真是尬色连连。
若此时拒绝,那师父脸面势必有失;若同意又不用心教,这女子看似蠢笨,实则口舌辛辣,万一背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师父与自己便都颜面无存了。
进退两难间,叶倾染便有些后悔自己适才轻视,逞口舌之快了。
也罢,为解此困,不如暂且退一步吧。
想到此,他微整了整心态,稍作谦逊温声道:“俞姑娘说笑了,我也是师从夫子不久,学识不佳,未得他老人家精髓。不吝赐教自不敢当,可若说学习,我倒也愿与姑娘讨教一二。”
说罢,他将背上古琴重放回书案,解了琴套,温声道:“姑娘想听哪支曲子?”
“就《阳关三叠》吧,夫子口中滑音、颤音之意,我总不得要领。请公子弹奏示之。”俞思思一边沉声应对,一边想着测一测这叶二公子真实之琴艺水平。
叶倾染沉下心,深吸一口气后,便起手弄弦,弹奏起来。
捻抹勾挑,轻拢慢抚间,《阳关三叠》悠扬之旋律便缓缓流淌开来。
一曲刚毕,此刻正专心讲习的叶倾凡、俞嫣嫣几人闻声回头,一边凝神静听一边心生赞意。
此刻独站一旁的许大公子见计谋得逞,亦心生欢喜,“好你个叶倾凡,风头出的这般盛,今日我便让你兄长来教训下你。”
此时的思思,已渐听出了曲子的婉转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