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之心意女儿明了,然宫中尔虞我诈、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即便以后登上尊位,亦难免新人故去,色衰爱驰。琬儿心无大志,只求余生顺遂,惟愿与爹爹母亲安稳一世。”亓琬神色微敛,言语间情真意切。
至此,亓思旻确也无力劝说了。琬儿自幼才思敏捷,乖巧又有主见,她明了自己内心所求,自己亦不忍再拂了女儿心意。亓家家业丰厚,女儿只愿一生安稳,那他也是养得起。
“罢了,你之心思,爹已明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便不强求了。你先回房吧。”亓思旻叹了口气,轻轻摆手道。
亓琬欠身拜别了父亲,便缓步回房去了。
彼时,亓思旻于厅榻上端坐许久,终于在微叹了口气后,缓身出了大厅。
.....
醉雁楼远山阁。
这日距荣诃皇子就任御史台院侍御史恰好半个月。
此刻荣诃、何昱章、亓思旻三人正围坐阁内桌前闲话。
桌上佳肴丰盛、美酒醉人。
“此次能顺利就任御史台侍御史,全仰仗两位大人鼎力支持。二位知遇之恩,荣诃感激不尽。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荣诃说着,便将杯中美酒送入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呵呵呵,殿下客气了,殿下品性仁善谦和,乃栋梁之才,能为殿下效劳,实乃何某之幸。”何昱章微笑着,拱手道。
“何大人所言非虚,殿下仁义之才,我等自希望殿下登临高位,为天下,也为我大荣兴盛,再续佳话。”亓思旻此刻也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