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汴京城近来安全隐患较多,肖将军带金吾卫在各处搜捕人犯。来京兆尹递状子的百姓快将府衙门槛踏平了。此一事,希望陛下从中说和。”
“韩府尹,金吾卫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卫汴京安全么?叶氏一家在金吾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荣诃安插在汴京的眼线也未拔除,遑论金吾卫中还有奸细存在,此种情况,大肆搜捕也是为了防止更大的祸患发生。倘若韩府尹连此小事也解决不了,那这府尹就别当了吧!”
“这…陛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想让金吾卫搜捕时少干些劳民伤财之事,也好维持汴京的安全稳定。”韩凛有些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
陛下亲政后,把之前受教时受的委屈全发泄了出来。或许是彼时太过严苛,亲政后的荣伺对韩凛抱有很大的轻视和敌意。这便使得他在朝中处理事务时面临了很多阻碍。是故,很多时候,韩凛均是有苦难言。
“罢了,此一事你找肖将军自行商议吧。”说话间,陛下拿过他的折子看了一眼,便又把折子扔给了他。
“是。”韩凛卑微拾起地上的奏折,心中苦闷愈加繁盛。
此一刻,皇帝做派骄纵狂妄,较之以前自己教他批阅奏折时的懒散悖逆,韩凛心中突生了些后悔,后悔扶持了这样一个无才无德的皇帝。
“诸位可还有事?无事的话,便退朝吧,计公公。”
“退朝,”计公公高喊一声,皇帝便下了龙椅,径直回后殿了。
群臣无奈,皇帝这般恣意,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下朝之后,韩凛又处理了下衙门公务,晌午之后才回了家。
“你回来了?今日怎么这般早?”见翰凛入了府,肖似柔缓步迎了上来。
“似柔,你身子重,秋凉风大,何必站在风里等我。快些进屋吧。”韩凛一脸的体贴。
“我没事,今日母亲被叫进宫里了,不知月儿妹妹眼下如何了?”肖似柔捂着六个月的孕肚,轻声说道。
“昨日小皇子满月宴,她在高台上摔了一跤,张贵妃也被摔的满手是血。”
“怎么回事?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事,可是意外?”
“我看未必。张贵妃心思阴险狡诈,估计是昨日月儿做派抢了她的风头,她心中嫉恨便想害月儿罢了。”
“既如此,那母亲过去,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