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阮淼淼今天的三工分已经到手了,挎着挎篮,脚步轻盈地往村里回了。
看到阮淼淼离去的背影,赵秀云气得咬牙切齿:贱人,贱人,都怪你!
你为什么不像上辈子一样帮着自己和清明哥?
为什么要让自己和清明哥过这种苦日子?
为什要变?
难道,阮淼淼也重生了?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赵秀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然,怎么解释阮淼淼一下乡就干脆利落地抛开自己和清明哥?
不行,自己得找一个机会去试探一下阮淼淼。
如果阮淼淼真是重生的,那自己得提醒一下清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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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你真牛,力气真大,你背篼真大,差不多要顶狗蛋的两背了!”
周铁柱看着背着满满一大背,走在蜿蜒山路上还脚不打闪闪的周景云,由衷地夸赞着。
被点名的狗蛋有些不满,嘟囔着:“铁柱,你自己背的也比云哥的少了一半,还有脸说我!”
反正他比不上云哥,他认了。
但是,周铁柱又好到哪里去?
狗蛋嘟囔完,又想继续数落铁柱的时候,闻到一阵皂香味飘来,余光瞥到一个曼妙的身影踩着地埂走在了小路上的地里。
那白白嫩嫩,娇滴滴的样子,除了阮淼淼还会有谁?
“阮知青,你下工啦?”
狗蛋激动地问道,心中狂喜:自己可算是能够和阮知青搭上话了。
拎着挎篮回去的阮淼淼浅笑着低低嗯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
那笑甜美腻人,让狗蛋晃了神,险些踩空,摔到小路下面的地里。
明明阮淼淼已经走了过去,但是,那股子香味还是萦绕在鼻尖。
背着苞谷走在前面的周景云听到狗蛋的话,抬头看了过来,正巧看到阮淼淼走了上来。
可能是刚刚劳动过,女人白嫩的脸上微微泛红,晶莹的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猛地让周景云想到了一个词:香汗淋漓!
明媚艳丽的女人就那样在眼光下走了过来,走进了周景云的心里。
他痴痴地望着女人,可是,在阮淼淼看过来的那一瞬,却又猛地把头低下,装作若无其事,同手同脚地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