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开,下面百官就没了顾及,不过到底是有涵养的,并没有官员做出当庭骂街有辱斯文的事情,不过落在云行烈身上的目光颇为不善,云行烈这次又拉了一波仇恨。
对于朝堂上的大员们,云行烈即使已入六品,在他们眼中仍然小虾米一个,无视了这个有些硌手的小虾米,责备的目光落在曹大人身上,有些人摇摇头表示不解,有些人忍不住上来质问曹大人。
老曹显然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神情漠然,拱手淡笑,这些同僚即使心中不爽,一时间也奈何不了这位老大人,悻悻然而去。
云行烈见还有人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发难,毫不客气迎上去对曹老大人道:“大人,我们一起回司隶台。”
老大人似笑非笑看看自己的属下,向周围拱拱手,施施然而去,云行烈自然跟在这位上司后面。留下一群大员用复杂难明的目光,注视他们的背影。
路上,曹大人道:“现在的情况早在我预期中,没什么,倒是你自己小心了。上次你给陛下献上长生诀,听说陛下那边还真有所得。嘿嘿,今天又来个掀桌子,不声不响将朝廷的桌子,士人的桌子掀了,年轻真是敢打敢拼呀。既然掀了桌子,不按规矩来,就要接受别人也不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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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行烈,要不要老夫给你批个十天假期,让你出去躲一躲。“
云行烈愕然道:“难道他们还敢刺杀朝廷命官。”
老大人笑道:”你都要断他们的根了,还指望他们遵守规则?“
云行烈心中暗惊,知道老大人这是在提点他,口中当然愤愤道:“真是无君无父,目无朝廷法度。”他一扬眉大义凛然道:“大人,多谢您的提醒。但我既然做了,就不会退缩。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敢出手对付在下。本官可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小民,岂容他们肆无忌惮的胡来。”
另一边,杨广回到后宫,问左右道:“朕离开金殿,是否有人向那云行烈发难。”
左右道:”回陛下,您离开后,并无人为难那位新晋刺史大人,倒是有大臣向那位曹大人发难,不过曹大人并不争执,只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大人们也就没办法了。而且那位云大人也挺身而出护在曹大人面前,现在已经护着曹大人回司隶台了。“
“哦,这年轻人倒是有些意思。”杨广闻言轻笑道。
”年轻人,有理想,有胆识,对朝廷也有忠心,挺好的年轻人。“杨广负手立于围栏前,声音转为冰冷道:“着独孤信前来见朕。”
”遵旨。“
十分钟不到,一位银甲男子自远处奔来,到了三十米外,高声道:“独孤信前来见驾,皇上万岁。”
”宣。“
独孤信恭恭敬敬稳步来到杨广身后,那还有以前的飞扬跋扈,斜着目光看人。
“那云行烈是你从都江郡带来,朕知道你们独孤家对他颇为看重,已为他送了一套院落,而且你本人很热衷撮合他与独孤家联姻。现在告诉朕,你知道的所有关于他的信息,不可遗漏,明白吗。”杨广高傲的声音响起。
独孤信机灵灵打了一个寒战道:”陛下,臣四个月前奉旨来到都江郡,第一次见到云行烈时,其在酒楼说书,事后臣打听得知他的说书内容都是他自己写的。后来在赶来京都的路上,这位在臣的眼前从无到有,将马蹄铁实现出来,令臣大为吃惊。因此回到京都,臣便向父亲推荐此子。父亲见臣如此推崇,将其推荐给了家主和老祖宗。“
“可惜家主并不以为然,认为其出身太低,潜力不足,后来在家父一再举荐下,赐下一座院落。最近四个月,臣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不过云贤弟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司隶台便沉寂下去,因此臣这边也没有进展。”
“不过作为臣认可的人,臣在上个月特意着人打听江都郡那边,才知道这位云贤弟即使身在洛阳,仍然通过其叔父石龙的关系,提供新的小说稿,而且其写的小说精彩异常,老少皆宜,现在江都郡那边风靡一时,他们不但雇人在各个酒楼说书,并且印制成册,根据臣打探的消息,这些书基本上有多少出来,就能卖多少,堪称造金机器。”
“哦,这么说这位云爱卿在小说和商业方面,都有建树。”杨广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