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友。”刘远鹤讶道:“你与这位道友相识?”
戴向飞却道:“许道长于我乃是再造之恩。”
许恒不由摇了摇头,道了一声言重,戴向飞态度却仍十分认真。
刘远鹤见状更觉意外,沉吟了会,便道:“既如此,在下便不搅扰二位叙旧了吧。”
戴向飞颇为感激地拱了拱手,刘远鹤只是摆手一笑,便转过了身离去。
“这位道友倒是潇洒。”许恒道。
戴向飞道:“刘道友在松涛隐居,至今似乎已有四五十年了,确实十分洒脱自在。”
许恒有些意外,修行人若不能炼就金丹,至多也就三百天寿,隐居四五十年,这是已经看破红尘不成?
戴向飞不知许恒所想,一边引着他到山间亭子坐下,一边说道:“听说刘道友年轻时,也经历过不少风雨,早早便生出了遁世之意。”
“后来因为其女拜入了蓬玄,便向蓬玄派求了个闲职,到松涛岛隐居修行。”
许恒笑了笑道:“那戴家主呢?”
戴向飞怔了一怔,先是苦笑一声,言道:“其实已无什么家主,还请道长直呼我名吧。”
许恒自不勉强,点了点头,“如此,你我还是道友相称吧。”
戴向飞便说道:“当年……我带舍弟向扬,到蓬玄参加法会,有幸拜入了蓬玄修道……”
许恒讶道:“原来道友业已拜入蓬玄?”
“舍弟颇具天资,幸得长老赏识,至于在下不过是个添头,很快便被打发到了松涛岛来,负责管理灵田。”戴向飞笑了笑道:“不过如此也好,此地清净得很,实是一个修行之所。”
“而且因为我父之故,门中也有长辈颇为照拂,曽传法门言道,若我能够勤修不辍,来日未尝没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