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都没有错。
只是世界的病变伤害了个体,这才让那个个体,反过来成为了伤害世界的病变。
“我是强者,是能够和你一决高下的强者。”
“我要特权,我要生杀予夺,我要内心的幽暗得以释放。”
“你要我投诚,要我帮你拔除阶梯魔教,那你就必须给我‘免死金牌’,允许我在往后余生,都可以肆意妄为。”
“我只是偶尔想要杀人取乐,我能伤害的人会远远少于一整个邪恶教派。”
“未来被我伤害的人不会比阶梯教派多,牺牲他们就能拯救无数会被魔教伤害人,你知道该怎么选。”
我笑得很阴森,提出的问题越发尖锐。
既然苏泽代表的是功利主义,是“最好的”秩序的执剑人,那这一拳你接的住吗?
是不再理性,对我零容忍,然后花费巨大代价拔除魔教?
还是昧着良心,对一个疯狂的妖女许以免死金牌,牺牲大批无辜者,只为拯救更多无辜者?
“我明白了。”
“天意幽微,天行有常。天命难违,天道难当……”
“原来我所谓的未婚妻,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大劫啊。”
苏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眼中那对我抱有的最后一点期望之火,也熄灭了。
“你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也不想和我探讨秩序是否正义合理。”
“你是天生的破坏粪子。从你的灵魂中散发出的,是比下水道还要恶臭的纯粹之恶。”
“不要试图蛊惑我,或者打乱我的心神了。你刚刚没出全力吧?给我生死危机的人不会这样弱。”
“来吧,我会终结这份孽缘,也会拔除阶梯魔教。你们都是同一类的恶徒,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不做选择,也不会向恶人让步,我只会把你们一起消灭!”
苏泽的话铿锵有力,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并不愤怒,反而是一种悲悯中带着无奈的决然。
宽大的黑袍抖落,一个我未曾设想过的奇妙道具出现在了苏泽手中。
那居然是——
青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