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受伤了?”
那群身披胄甲的奇兵队伍之中,当先走出一人,及至贾风身前,本欲汇报此番以斗代练之战果,但瞧见贾风俨然面色略显苍白,也不禁由如此关切问及道。
“无奈,一点轻微内伤而已,疗养数日便可好。”
贾风在一众下属面前,自然要顾及面子,因而看似风轻云淡般,挥手沉声吐露了两句,便转而折身,快步朝营内中军大帐处行去了。
“噗——”
及至顶帐之内,贾风只觉脚下步伐踉跄,当即便是一个身形未曾站稳,撑手跪倒在地,并行于口中,喷洒出一汪殷红鲜血来。
瞧他这幅模样,俨然已是因着体内脏腑受损不轻,却强撑多时所致。
“贾少府,您怎生受伤了?来人,速速去请军中医官!”
中军大帐之内,主坐首出,身着卸甲布衣的营中主将·秦宓,当下本是站立于一面蜀中地图之前,思量行军策应一事。
然他耳畔闻声回首,瞧得贾风这般狼狈归来,当即便逢迎上去,将之手臂扶起,并急切冲着帐外守备岗哨,肃然吩咐道。
“是吕布!那厮一身天生蛮劲,倒也着实厉害。我未曾防备,便与之对掌、受其暗算,一时疏忽大意了。”
贾风咬牙抬首,心思略微沉吟,便是这般以半真半假的言语,答复于秦宓道。
他这话既未完全撒谎胡诌,又同时在无形之中,拔高了自身实力,倒也算得上颇有城府、不失颜面。
“吕布来我后方粮草大营了?”
秦宓闻言先是一惊,随之愕然沉吟片刻,这般转念呢喃出声道——
“那白水前线处,康军阵地之间,对方如今岂非无将坐镇、异常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