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美艳道宗只是一把拍开了李卯的手,神情专注,拧眉清叱一声:“别乱动,我又不是没见过。”
“?”燕夫人细眉一挑,听着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张大了嘴,看向那吃瓜却又一脸无辜的青凤大眼瞪小眼。
你瞅瞅你娘说的是什么话!
李卯耸耸肩。
苍天可鉴,他只是想去单纯牵个手罢了,完全没有要遮掩的念头,可惜被小祝误解,当真是诽谤。
随着那纤纤素手揭开你那最后一层绷带,祝梓荆仅飞快瞟了一眼就突然闭上了眼睛,但闭眼时猝而一回想,便又带着几分狐疑的睁开了眼睛。
那预想之中一个大窟窿并没有看见,反倒是看见了胸膛之上一处不重不轻的青色淤青,上面已经抹好了一层细腻的光泽药物。
祝梓荆愕然一挑眉,蹙着蛾眉,眼带质问的看向李卯。
李卯读的出来其眸中意味。
“人都快吓死了,结果你给本宗看这个?”
李卯淡淡一笑,不着痕迹瞥了眼那屏风,看见燕姨没偷看后拉过那攥着毛巾的冷润葇荑,轻声道:“一出戏罢了,用得着那般担心?”
“堂堂玉衡山掌教也会这般花容失色关心一个无耻之徒?当真是令小婿大开眼界。”
“你!”
祝梓荆前面还在疑惑那什么一出戏,结果后脚就被这人自称“小婿”,这不是还是在口花花调戏她,在她头上撒野?
美艳道宗气的云髻乱颤,但自知说不过他,而且也不知道他身上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能动手,只好冷眉怒哼一声将脸转过一边:“若不是你个登徒子,我跟囡囡的处境哪能这么尴尬?”
“结果你倒好,得了好还卖乖!”
“你一天到晚不调戏我两句是不是心里不舒坦?”祝梓荆眉目含煞,咬牙清叱一声。
一回想起那天夜里在囡囡前展露的窘态,她便一阵无地自容。
哪怕囡囡说要他们同一块儿生活,但她心里还是说不出来的窘迫羞耻。
若不是这人传出来个什么身受重伤的消息,她就是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也绝不会主动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