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揽在怀中,脑袋一低,下巴正好搭在了扶摇的肩膀上,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了自己的怀里似的。
在扶摇看来,就是突然扑上来的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狗。
当然,这里的可怜,一部分是因为他浑身脏兮兮的,沾着泥泞稻草。
扶摇多少是有些洁癖的。
尤其是进入门派以来,高岭之花的模样看着就高不可攀,给她挡住了不少冲上来的烂桃花,门内弟子也迫于威压不敢靠近。
时间久了,她也不怎么习惯旁人的接触。
下意识想要推他。
但这段时间她本就为了时鸿雪紧张担心,如今看他没事,一颗心落了下来。又眼尖地瞧见他衣服内的绷带,还渗着血。
心下一软,终究是没有动手推开他。
时鸿雪在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不想师尊不仅没有打自己,反倒顺从地任由自己抱着,忍不住更加得寸进尺了一些。
脑袋在扶摇的颈窝处蹭了蹭。
“师尊,我好想您啊,我还以为我见不到您了。”
毛茸茸的脑袋蹭地扶摇痒痒的,下意识动了动脖子。
时鸿雪本只是扮扮委屈,好叫师尊心疼心疼,说着说着却忍不住真落了泪。
若是他真见不着她了怎么办?
心尖泛疼,手上抱着扶摇的动作更紧了些。
若不是柳子濯轻咳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他怕是能抱到天荒地老去,“行了别腻歪了,想抱等回了宗门你俩慢慢抱去,现在还是正事儿要紧。”
将时鸿雪扒拉开,他的眼里还带着泪意。
柳子濯一愣,扶摇也微微闪烁了眸光。
难怪她刚才感觉脖子处有湿意。
“我们先出去吧。”柳子濯道。
这茅草房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进来,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几人没什么意见,柳子濯捏了两个纸人放在屋内,纸人落地的刹那,就变成了时鸿雪和瑶光的模样。
将门口的锁恢复原样。
柳子濯他们都已经漏了相了,便索性给几人使了个隐身咒,隐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