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有一棵大大的老槐树,郁郁葱葱洒下大片阴影,下面是一张石桌石凳,瑶光便坐在石桌上,唐管事给上了茶果点心,慢吞吞吃着,一边等着空明醒来。
话说孟娟说的是两个人,除了空明,还有谁?
日上三竿,后院才有了动静。
西边儿的屋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陌生男人穿着和空明同款的道袍,闲适地伸了个懒腰,就瞧见院内坐着个人。
男人身材颀长,容貌俊逸,皎如玉树临风前,身着道袍,姿态悠然,杏长凤眸眼尾还带着困意的红,入眼便是槐树下的仙子。
阳光透过槐树,洒下斑斑点点的光芒,给她浑身覆上了星光。
一袭红衣衬得她肤白如雪,晨光下好似整个人都在发光,玉指端起茶盏,薄薄的肌肤下仿若能看到纵横交错的经络。
似流淌的翡翠,沉于玉白之下。
男人喉结上下微动,下意识抬手,只觉得胸口心脏跳得剧烈。
扑通扑通,是前二十几年都不曾有过的心动。
“在下蔺津,道号逸然,对姑娘一见倾心,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上门求亲?”
方才还玉骨英姿,丰神如玉的男人,突然坠入凡尘,拉起瑶光的手,单膝下跪,微微仰着脑袋,目光灼灼瞧着她。
瑶光:……
额头微跳,蔺津期待的眼神中,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
“哎哟。”
蔺津的一声呼喊,总算是将空明喊醒了。
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起来,就看见院子里,瑶光一只手拽着蔺津的胳臂,向后拧着,蔺津脸上似是疼的,但又笑着。
“别别别,姑娘冷静,在下这胳臂还要呢。”
“好你个登徒子,都敢调戏到本姑娘头上了,我看岂止是这条胳臂,你是连你的脑袋都不想要了吧?”
手上用力,蔺津忙喊:“诶诶诶,别别别,疼疼疼。”
一边喊着疼,一边还记得给自己解释。
“我没有调戏姑娘,方才句句皆是在下的肺腑之言,我对姑娘是一见钟情,姑娘若是愿意,我必定八抬大轿,啊……”
“住手!”
空明被吓得醒了神,在瑶光将自家师兄的胳臂拧下来之前,忙跑到两人中间,劝着瑶光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