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露眼神示意了董叔一下,董叔便让保镖们让开了。
贺余成上前两步,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朝露,我不知道你和华良的蒋董认识,我要是一早知道你们的关系,还给你安排相亲做什么,朝露,你要相信爸爸是无辜的,都是陈家做的。”
贺朝露冷着脸,瞥了一旁的施凤澜一眼,语气不悦:“那茶馆也是陈家定的嘛?”
施凤澜旋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从未被贺朝露如此对待的她,没好气道:“也不知道用什么狐媚手段,和你妈一个样,勾引华良的老总,贺朝露你别太得意,人家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到时候把你踹了你可别来求贺家。”
贺余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扯了扯一旁施凤澜的胳膊,低声说:“少说点吧,那位可是陈家都得罪不起的存在,你我还得在江州多活几年呢。”
施凤澜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怕什么,你如今越是怕她,她越是来劲儿,她就是个破烂货生得野种,不过是暂时靠出卖自己找了个靠山,等她被踹了,你看陈家会不会放过她。”
贺余成急忙捂住施凤澜的嘴,生怕一旁的董叔听见,贺余成是见识过蒋明镜的手段的,施凤澜做了一辈子大小姐,没有上班也没有进公司,不知外面世界险恶,家庭主妇与世界隔绝,自然不知道人可以狠到什么地步,如果那人愿意,可以直接让贺家在江州消失。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厉色道:“你少说两句吧。”
贺朝露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刚刚在车上董叔跟她说贺余成是以彩礼的名义问陈家要了一笔三百万的钱,如果不是那天蒋明镜在隔壁,恰好赶到救了她,一切的计划都会如他所愿进行,他也好,施凤澜也好,是从来没有把她当人看的,只是当作一件可以买卖的商品,这半身血肉当真是欠了他的。
她看着贺余成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只觉得恶心,她冲他冷冷道:“那笔彩礼钱,算是你们贺家这些年养活还你们的钱,想来应当绰绰有余,买一个我们父女恩断义绝,从此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再是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说完,也不等贺余成回答,便转身走了,董叔急忙跟上,瞧见贺朝露湿了眼眶,本想安慰几句,想想还是算了,当下还是让她自行消化,什么都不说最好。
车子驶到公寓楼下,搬家工人很快就把东西搬上去,贺朝露同董叔道了别后,才上楼。
小小的房间堆满了这些年她雕刻的大大小小的佛雕,如果不是蒋明镜,别说这些了,就是自己恐怕都要折在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