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开口,董叔就找补:“罢了,我年纪大了,你们的事儿,我本也不该参与。”
两人已经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了,但又不放心贺朝露一个人在这里,就先把她送回了景荣。
淮左和董叔道别时,无奈地说了句:“董叔,还是让朝露好好想清楚吧。”
他轻笑道:“两只刺猬,怎么在一起都是要刺伤对方的。”
*
回到景荣,天色已晚。
为了防止瞎想,她准备早点睡觉。
经过客厅时,本想拿个毯子,却无意间瞧见了客厅角落喝茶的桌子上,有一个相框。
她拿起来看,竟然是她大三去贵州山区时,在河里摔倒后,同学给她拍的照片。
脚上海穿着老乡送她的草鞋,她正对着镜头展示草鞋,笑容灿烂。
看到照片,她先是愣了一下,这张照片是同学给他拍的,底片在同学那里,他怎么会有?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她下楼问赵姨:“赵姨,这张照片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赵姨看到照片,会心一笑:“这是先生有天带回来的,具体我也没问,您走后先生就放在客厅了,有时喝茶时,会看一看这照片。”
赵姨看到照片,好似想起了什么,微微叹息道:“您的房间、衣帽间,木工房,先生都不让人动,还是原样,就是怕您到时候回来,会不习惯。”
她粉唇翕动,心中仿佛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呼之欲出。
眼眶逐渐微红,拇指摩挲着相框边缘。
“如果先生这次能度过难关,您看看能不能原谅他,回来吧?先生这几个月累得睡在客厅,做梦都在喊您的名字。”
回到房间,她私聊了那位同学,才知道是蒋明镜花了大价钱问他买的。
而且早在贵州滑坡的事情后,回到江州便买了,也不知道他之前把照片放在哪里了。
一滴泪不经意从她脸上滑落。
她把相框抱进了她怀里,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