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猫咪真可爱。”柳医生羡慕地说。我略带得意地说:“它们是母子呢。”
“一黑一白,确实少见。”柳云峰感慨地说。
他和我聊了几句闲话,然后转入正题:“你说你想找回失去的那段记忆对吧?我们从你有记忆前最后一次意外开始好不好?”
“你安排吧。”我顺从地说。
他带我进了治疗室,让我坐在特制的椅子上,开始对我进行催眠。我逐渐沉入黑暗中,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在叫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感觉很熟悉。
“赵晓霞,你还没回家吗?你爸妈怎么没来接你?”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问我。我背着书包,失望地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爸妈来接我。可天色已晚,他们还没来,末班车也走了,我只好回到学校的宿舍,继续做一个无人认领的孤儿。
这是我们这些长期不能回家,只能在学校度日的难兄难妹们自嘲的称呼。像我们这样离家远或无人照看而寄宿在学校的小学生并不多。我一般一个月能回家两三次,还算幸运。但这次,爸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来看我接我了,只是托人送来了生活费。
第二天,玉竹老村来人了,说要带我回家看看。他拿着村里开的证明,老实不放心,决定一同前往。来人很高兴,说老师能一起去最好,省得他们还得专门送我。
回到家,我才察觉家中出了大事,后院地窖里堆的柴草不知怎的燃起了熊火,烧得面目全非,而我的爸妈和弟弟都不见了踪影。一时间,我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村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满是同情和怜悯,他们轮流给我送吃送用,还陪我聊天解闷。我既困惑又恐惧,不明白家里为何会发生如此剧变,自己竟成了孤苦伶仃的孩子。
我整天沉默寡言,四处寻找家人,期盼着二姨能来接我。大家都说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弄得有些痴呆,背后议论纷纷,满是同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