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侧头看向池一,问道:“他们住在京城的哪处院子里?”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哪怕池近忠没说,池一也知道。
然而,池一还没开口,一旁的郑桂君便开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还想去那个贱人那里?”
“贱人?母亲,你何时变得如此粗鄙不堪?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都不敢相信,这话会是母亲亲口说的。”池近忠沉声问道。
“她不是贱人是什么?你又可知道她对母亲做了些什么?今日母亲且将话放在这里,如果今日你必须要休了她。”
“休谁?”池近忠不可置信的问道。
语气里甚至已经满是讽刺的意味了。
偏偏郑桂君就跟没有看到似的,继续道:
“你说休谁?她敢对我这个祖母下手,目无尊长,这难道不是七出之条的不孝吗?”
越说,郑桂君便愈发的觉得自己在理,腰身也就挺得愈发的直。
“母亲,你可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休她,你也配说?你真以为你如今这个诰命夫人很了不起吗?如今不是简秀达不到我平远侯府的门槛,而是我平远侯府配不上她。”
“依着她的军功以及本事,已经是你儿子我所望尘莫及的,你觉得,身为公爹的我有这个资格休她吗?”
此时的池近忠已经走到院门口了,但依旧是转过身子看向自己这个母亲。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让她认清眼前的事情,他想让她知道,简秀根本就不是什么乡下妇人。
她的本事,远在他们之上。
“你什么意思?”郑桂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母亲若是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大可以去外面打听一下再来找儿子!三日之后,会有宫宴,到时还望母亲能够准时出席。”
在池近忠眼里,他们平远侯府吵得再厉害都好,关起门来,那依旧是一家子。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在外人面前,他们平远侯府依旧是光鲜靓丽。
想到母亲这些日子在京城散播的那些谣言,池近忠就更为头疼了。
然而,郑桂君在听到池近忠这话之后,双眼顿时大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