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真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总是很轻易地将两个人捆绑。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可能没那么爱自己,但是自己还是忍不住地去想她,特别是过年这个时候。
她望了一眼家里的亲戚,大伯家有两个儿子,二伯和三伯家全部都是姐姐加弟弟的模式。
90年代,在这个闭塞的汉云县城,女人都被逼着必须生一个儿子。
也许,也许,母亲也是逼不得已,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这样想着,她自己也会好受一些。
其实,她理解不了母亲的妥协,在她的意识里,在不公平里,只有反抗才有出路。
大家开始上桌吃饭。
大伯随口问了一句:“知意呀,你父亲的病多亏了你。”
“只是这么一大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知意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借的。”
堂姐立马说了一句:“哎呀,爸,你不是最爱喝酒吗?你看我专门给您买的酒。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