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扶苏再次看向舆图的一个角落,继续开口问道:“月氏国有什么动作?”
虽是蕞尔小国,但月氏的地理位置却是极为特殊,与大秦、匈奴、乌孙、西域四方接壤,可谓是一个四通八达之地。
若这家伙真是记吃不记打,为匈奴让道,届时匈奴骑兵便可以经由大秦西部直插大秦西南,先不说会不会影响西南战场,真要是这样的话,有了匈奴在中间穿针引线,西羌、西域、乌孙、月氏还真有可能结为同盟,对大秦同仇敌忾。
这可不是扶苏想要的结果。
“据探马来报,月氏国自去年起便封关绝道,大有一副与外界不相往来的架势,”说话的正是外出督矿归来的魏左,此时的他已经从冯劫的手中接过了皇城司指挥使一职,是这个大秦兵制麾下最大的特务机构的实际掌舵人。
“月前,皇城司探报曾捕获几名匈奴特使,末将使了一些手段让他们开了口,据他们招供得知,这些人是匈奴单于派往月氏的说客,意欲说动月氏王再次联合攻秦。”
听完魏左所言,右丞相冯去疾当即摇了摇头,“前些年,匈奴联合东胡、月氏兵犯北境,却被冒顿摆了一道,损兵折将不说,就连东胡也被匈奴所灭,这月氏王只要还有些脑子,应该就不会再听信冒顿的鬼话。”
众臣听后皆是深表赞同,唯有扶苏有不同意见。
“冒顿也不是傻子,他必然知道此举肯定说不动月氏国出兵,所为的,不过是希望能让他们继续保持中立罢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政治立场中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若是这个“朋友”保持中立,于己无益不说,最终便宜的还是敌人。
“既然他不想动,那咱们就逼着他们动,”说着,扶苏看向秦知守吩咐道:“给蒙恬去信,令他撤回月氏防线的守军,把月氏大门露给匈奴,我倒要看看,没了我大秦边军对匈奴的阻碍,他月氏王面对着匈奴的虎视眈眈,还能不能睡个安稳觉。”
“还有,给韩信去信,君前无戏言,说好了三个月,那就是三个月,多一天,朕都治他个欺君之罪。”